“前几天,听说母亲落难,儿子不顾所有人的阻止,飞奔而来。索性老天庇佑,母亲大人安然无恙,若母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子发誓,要让北狄以血海来还!”
听到秦风这番慷慨激昂的狡辩,以及那双‘无比孝顺’的真挚眼神。
秦程氏悬在空中的巴掌,缓缓落下,在秦风烙印着五指山的脸上轻轻一揉,微笑道:“你无耻的样子,很有你爹年轻时的神韵。你在京都干的好事,早已传到北溪县,你若心里真有为娘,谁能拦得住你?风儿,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
说着话,秦程氏松开秦风的耳朵,照着屁股就是一脚,眉眼带笑,柔声细语道:“起来吧,守着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为娘都替你臊得慌。”
秦风老脸一红,怂眉耷眼的站起身,心里却阵阵郁闷。
自己这位老娘,简直把自己看的透透的。
哪里像是相隔七年?
不愧是一品诰命夫人,这心机城府之深,连秦风也浑身发麻。
一队队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抱拳道:“公子,这北狄贼人如何处置?”
秦风这才想起来,现场还有一个活口。
低头看向因失血
而脸色苍白的游骑副尉,当即冷笑道:“敢对我娘和三姐下手?我要是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了,我跟你姓!”
“将这厮绑起来,带回北溪县,严加看管,别让他钻空子自尽。”
卫士当即将游骑副尉提起,朝着洞外押送而去。
秦风则低眉顺眼,满脸讨好的恭迎秦程氏和李潇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风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冲一队队长喊道:“把山里那十匹北狄战马一并带回县城,之前我看了,不愧是北狄战马,果然雄壮。”
秦程氏看了一眼被扔到马背上的游骑副尉,柔声道:“让他跑着回去吧。”
听到这轻飘飘的话语,游骑副尉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心里哀嚎,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邪性!
众人原路返回,结果刚翻过一座山头,留守于山脚的暗哨卫士,便心急火燎的急奔而来,离得老远便沉声喊道:“公子!北边有大队人马逼近!”
闻言,秦风连忙抬起手,众卫士的动作戛然而止。
秦风眉头微皱:“可看清楚是什么来路?”
暗哨卫士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属下担心暴露行踪,不敢近前查看,只知是骑兵,
人数二百有余!”
起初秦风还以为是宁虎带人回来了,结果听到对方的人数,心里顿时一沉。
旁边的一队队长,若有所思:“莫不是边军?知道公子来到北溪县,特意派兵前来迎接?”
秦风果断摇头否定:“不可能!北狄精锐游骑入侵一事,早已传扬开来,母亲大人岌岌可危,边军尚且抽调不出足够人手前来救援,又岂会派人迎接我?而北溪县一带,除了边军之外,再无其他驻军。至于衙兵,经过陈立这些年的经营,早已烂泥不扶上墙。那可是二百骑兵,不是大头兵。”
听到秦风这番判断,众人心里已经产生非常不好的预感。
对方人多势众,秦风不敢迟疑,果断下令:“敌袭,备战!”
就在秦风率领众卫士,准备迎敌之际,沈青辞已经携带重礼,到达禁宫。
正在研究边陲军事地图的梁帝,终于抽出一点精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跪在殿下的沈青辞:“秦家丫头莫不是为了北溪县一事而来?”
这还是沈青辞第一次进宫,显得极为紧张,面对梁帝询问,不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回答:“北溪县乃国之大事,轮不到小
女操心,今日小女斗胆进宫,只因家弟秦风临走之前,有些安排。”
梁帝眉头一挑:“安排?”
沈青辞不敢绕弯子,看了一眼御书房旁边的窗户,小声道:“家弟打算为御书房换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