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户部侍郎,同样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好一个秦家父子!儿子仗着没有官身,又是小辈,出来挑拨,等大家上了当,再由秦天虎出面呵斥。我在朝中周旋了十几年,没想到今日栽在这无耻市井手段上了!”
众官员已经纷纷醒悟,恨不得当场把秦风这厮生吞活剥。
梁帝虽然金口一开,今日百无禁忌,但身为官员,应该自省才是,如今朝中大员纷纷参赌,且不说有辱官身,不成体统。今日的事儿,梁帝必然已经拿小本记上,日后清算的时候,今日的官员,一个也别想跑。
众人纷纷向梁帝看去,后背阵阵发凉,刚才还满脸春风,笑脸盈盈的梁帝,此时脸色已经极为阴沉。
别人或许没注意到秦风的小动作,梁帝又岂会忽略?从秦风给秦天虎挥舞手指头的时候,梁帝就已经意识到,秦风准备搞个大事情。梁帝将计就计,倒要看看,这朝中大员,究竟有谁心细国家兴亡。
结果却令梁帝大失所望。
梁帝虽然语气仍旧轻松,而且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但脸色和眼神却令在场官员不寒而栗:“秦大人,朕已经说了,今日特例,百无
禁忌,你只管为秦风下注便是,朕不怪你。”
秦天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恨不得声泪俱下:“臣入仕已有二十余载,万死不敢忤逆圣意,但今日,臣就算是死,也决不能参赌。此乃身为官员,最起码的底线。今日特例,对于其他大臣而言,或许百无禁忌,但对于臣而言,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梁帝冷哼一声,满脸不悦:“既然秦大人不愿随朕心意,朕也不强求你,你且退到一边去!”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所有人都会认为,秦天虎已经失宠,只是要被圣人打入冷宫了。但今天不同,梁帝这番话,分明是明贬暗褒!
梁帝视线在其他官员身上一一扫过,尤其在户部一派的官员身上停留时间最久:“诸位大人,不必因某些人扰了雅兴,今日赌局,有朕见证,依旧算数。某些人身为一品大员,每年俸禄几十万两银子,也不知道花哪去了,连区区千八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倒是诸位大人,知道节源开流,在这大喜日子里,拿出几万两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想必诸位平日里肯定极为节俭,明日早朝,诸位好生与朕讲讲,平日里都是
怎么节俭的,也好让某些官员学学。”
别说那些二三品的官员,连户部尚书和宁清泉都满头大汗,如坐针毡。
凡是参赌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恨不得一拥而上,将秦风那厮剥皮抽筋。
就在这节骨眼上,秦风这厮又跳了出来,火上浇油,恨得众官员牙根痒痒。
秦风一脸没心没肺,故作大度道:“北狄扣关,国库空虚,正是用钱之际,若今日小的赢了,便拿出一半赌资,充盈国库,想必装备半支军马绰绰有余了。若是再赌几次,边军岂不是能武装到牙齿?”
此言一出,参赌官员差点背过气去。
梁帝满脸笑意,却令众官员毛骨悚然:“秦家小子有心了,知道如今国库空虚,才想着用这等方法筹措军费。若不是今日之比,朕还不知道,小小一个京都圈子里,竟潜藏着这么多财富。”
“今日特例?呵呵呵,为了击退北狄,为了大梁着想,不如朕直接下令,以后赌博合法,不知诸位大臣意下如何?”
户部尚书犹如触电,连忙走出席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声嘶力竭:“圣人,不可啊,若大梁举过沉迷赌博,只会耗尽国力。”
宁清泉虽然莽,却也知道今日的利害关系,同样跪倒在地,假惺惺的哀嚎起来:“为了大梁,为了黎民苍生,还请圣人收回圣命。”
有了户部尚书和永安侯带头,现场官员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磕头如捣蒜。
“请圣人收回圣令。”
梁帝眼神无波,虽然今日看清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