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正事就是你送来的这位情况不太好。”医生从善如流,言简意赅的几个字瞬间让等待答案的人心沉到了谷底。
郑植担忧地看了眼箱子,发现此时的箱子就立在地上,安静得仿佛里面并没有那个为傅绍言紧张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女生。
估计也是惊讶跟意外吧……郑植叹了声气,把目光重新调回到医生身上,连带着开口的语气也不像先前那么的随便了。
“到底什么情况?是和他另外那只眼睛有关吗?”
和傅绍言关系近的人都知道他那只金色的眼睛其实是没视力的,不懂什么医学知识的郑植听见对方说不好,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者的关联。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担心自己这话说得拗口,医生体贴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眼球模型,举在半空,一左一右地给他们做解释,“傅警官的眼部神经比起普通人其实是没有发育完全的,那只盲眼也是因为神经发育严重不良才出现了失明,而他现在所保持有视力的这只眼睛,维持其功能的神经细胞在外力作用下也出现了损伤,这也就导致他现在情况的出现。”
“哦……”郑植听得一知半解,人都懵懵的,哦了半天才抬起头又问道那能好吗?
“不容乐观。”
医生的话让郑植哽咽,也让箱子里的邢霏呆住了,她在回忆,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和傅绍言的相处。
“我之前推了他一下,这算外力作用下的损伤吗?”
箱子长腿,箱子说话,这种接连的西洋景看的医生一愣一愣,半天才回神开口道:“有这种可能,而且我们也安排患者做了进一步的检查,据他自己所说,这种间歇性失明的情况最近出现的次数已经比较频繁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这个患者大概率会完全失明。”
“什么?!”这下郑植彻底稳当不住了,他偏着脸,以一种质疑的口气质问对方,“你说golden的眼睛可能会看不见?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圈内最牛的显微眼,任何细小的线索只要从他眼前经过就没有能逃过的,你说他会看不见?”
激动的情绪让郑植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要不是一旁有人拦着,估计他都会拎着医生让对方把才说过的话再咽回去了。
“老郑,好歹咱俩也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如果有治愈的希望我肯定就告诉你了,傅警官这个情况……”医生低下头,指缝里捏着的两个眼球模型透过指缝正向他投来瓦蓝瓦蓝的目光,“傅警官这个情况是先天原因占大头,想靠后天的手段扭转,据我所知,国内没什么类似的成功案例。”
也就是说老傅的眼睛被判死刑了?郑植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早已发不出声音,他担忧地垂下头,朝一旁的箱子看去,却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箱子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邢霏煞白着一张脸,表情木讷地探出半个脑袋。
“邢、邢霏,你这是要……”
“我、我、想,我想去看看他。”
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在阳光底下,邢霏整个人都是紧张的。
她攥着拳,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紧脚下那块点缀着墨点的花瓷砖,结巴着开口。
周围安静极了,似乎是大家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能在这样一种情景下看见邢霏,都很惊讶,最后还是郑植先一步反应过来,抹了抹嘴巴子,说了声走,“我带你过去。”
然后便大踏步地朝走廊那头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阴了一个月的安平难得有了个晴天,被冬天焊死成冷白皮的太阳也有了血色,铺铺陈陈了一大片金黄在办公室的窗台上。
在这间房间办公的人看得出是个对生活有情调的人,窗台上并没像一般医生那样摆上几盆好养活的木本花草,反倒是准备了两个白瓷瓶,一左一右地插了几束梅花在瓶子里,此刻的梅花正拼命绽放着,鲜红的颜色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