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上,没有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
花面判官懵,我比他更懵。
其上不见名,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我身染四极。
我自问,非极善、极恶、极冤之人,难道是极致的命格?
第二,我不是活人。
如此一来,生死簿中的阳世卷中自然不会有我的名字。
第三,我乃天地不容,抑或是造化惊世。
这两种情况下,生死簿中也不会显现其名。
到底是哪一种?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能匹配上极致的命格。
我的出生,是爷爷逆天改命。
我的前程,几乎没有人能看透。
我一路走来,又始终游走在生死边缘当中。
这种命格,天下怕是难寻其二。
造化如此,灾劫亦如此。
真的是这样吗?
不管了,反正只要生死簿的阳世卷中没有我的名字,那旁边的牛头马面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至少,他们杀不了我。
因为生死簿是阴司至宝,可视为其根基法则。
而城隍庙又是阴司下辖,牛头马面只是其中的勾魂使者,就算他们对我起了杀心,也无法违逆人书之意。
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躺平了?
牛头马面杀不了我,城隍是不是也一样?
要不……试试?
想到此,我索性不去挣扎了,反正也动不了,那就任凭他们摆布吧。
砰!
在我放弃的瞬间,脑袋也被按在了断头台上。
牛头用钢叉禁锢住我的魂魄,马面也扬起了手中的鬼头刀。
呼……
阴风骤起,鬼头刀落。
而我,则完好无损。
鬼头刀就像是穿过了我的脖子,落在了断头台上。
果然如此!
心中一喜,我笑着看向牛头马面。
“两位,再来啊?”
砰……
又是一刀落下,我依然毫发无伤。
马面不甘心,刷刷刷的又落下了十几刀。
一直到断头台都出现了裂痕,我依然好好的,连头发丝都没有断一根。
“牛头马面,你们都看清楚了,姬十三福缘深厚、命不该绝,还不速速放他出来。”花面判官怒斥。
“是,大人。”马面点头。
“混账,你们也要逆反不成?”城隍暴喝出声,“就算斩不掉姬十三的头,也要将他困死在刑狱当中。”
“至于生死簿、阳世书中为何没有他的名字,本神君到时自会定夺,你们要做的,便是看死他。”
城隍的话,牛头马面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尤其这刑狱还有他的神明意志,所以即便阳世书
中没有我的名字,这两位衙役还是把我留在了其中。
“本官,容不得你只手遮天。”
花面判官说完,收起生死簿,又将之前的那本簿册取了出来。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双目喷涌怒火将判官笔举了起来。
黑白不分,是非不辩。
吾为判官,以血相谏。
十殿阎君,且睁眼看。
诛邪除奸,惩恶扬善。
话音落,花面判官咬破了舌尖,将其喷洒到最后一页纸上,笔走龙蛇写出了血书。
“阎君在上,还我青天。”
哗……
那页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直接祭到了半空。
霎时,这残垣断壁的大庙,便有了轰鸣的震动。
一页书上面血气弥漫,纠缠衔接缓缓凝现出门的形状。
再看花面判官,脸上血色全无,似乎在承受着锥心之苦。
血祭!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花面判官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用自己的一条命,来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