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道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受这种窝囊
气。”
这话我信，毕竟他的师父是无名老道，那可是一位凶横没边的主。
想到这里，我就顺嘴多问了一句。
“饮海，你为什么会跟师父师兄分开？”
说起这个，牛饮海脸色有了些难看，瞟瞟我腰间的乾坤袋，确定彻底阻隔了黑剑的气息后，才压低声音做了回应。
“我没有见过师兄，只听师尊说起过。后来师尊决定将道统传给师兄，就将我赶出山门自寻机缘去了。”
“那事发生恨久了吧？”我追问道。
“一百年左右了。”牛饮海点头道，“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没承想居然会在这里重逢。”
“这说明你们师徒之间的缘分未了，顺其自然吧。”
解开这个疑惑后，我又问着之前的正题。
“饮海，你刚才说华家的女子之所以能跟万灵相合，根本原因是什么来着？”
“福缘，天大的福缘。”
“有多大？”
“观音送子。”
观音送子？
我听得一愣，难道跟华家祖地的观音山有关系。
关于观音送子的传说，民间可是盛传不衰的。
据我所知，最早可以追溯到晋朝。
景平年间，益州有个叫孙道德的人，年过五十
，始终没有儿女。
因为他家距离佛寺很近，一位和尚就告知了他一个办法。
如果真想要个子女，那就要诚心念诵《观世音经》。
孙道德求子心切，就接受了和尚的建议，每天念经烧香，供养观音。
第二年，果然得偿了夙愿。
难道说，华家的女子，都是诚拜观音求来的？
当我问出之后，牛饮海摇了摇头。
“小师叔，华家到底有没有求过菩萨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每当华家有孕喜传出之前，观音山里都会走出一只瑞兽。”
瑞兽？
我眉头一皱，联想到观音山，于是做了猜测。
“饮海，你说的瑞兽，该不会是朝天吼吧？”
朝天吼，是观音菩萨的坐骑。
龙生九子之一，形似狮子，头上生有两角。
所以观音菩萨，又称作“骑吼观音”或是“狮吼观音”。
“小师叔，还真被您猜对了，就是朝天吼。”
“然后呢？”我追问。
“没有然后了。”牛饮海耸肩摊手，“反正每次朝天吼去过华家以后，不久就会传出孕喜的事情。”
“而且还都是女孩儿对吗？”我不理解这一点，“怀上男丁的时候呢，观音山有没有瑞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