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的心出奇的难受了起来。
难怪爷爷之前一直像交代后事一样,现在想想,爷爷真是有点划不来,本来就在一直迁就,这回倒好,把我爸我妈直接给弄丢了。
就这境遇,在一般家庭,哪个长辈的谁受得了?
这比直接死掉还要难受,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一家子平平安安?现在就我这样的家庭,可以说基本上就是支离破碎了。
最受打击的就是我姐,我还有我爷爷。
而我爷爷又是一家之主,这个家庭虽说我爸明面上操持着,实际上还是我爷爷说了算。
想到这里,我不禁伤心到了深处。
“爷爷,你可别真出什么事!”我心里默默的道。
老卢讲到这里时,一张老脸也绷的紧紧的。
我问老卢不去跳河行不行?
老卢摇了摇头:“大掌教,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了就算的,黑狗乞魂这个事儿很邪乎,北陆派的人用的最多,人死了,生前说了什么歹毒的诅咒,这诅咒,十有八九都会实现,老廖死之前,就说要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完,你以为这是说着玩笑的?早些年在东北,别说一个村子,几个村子都被整没过……”
老卢说话认真的样子,我不禁间就有些感到后怕。
韩家村搬的搬,走的走,人口的确已经没多少,但要真想他说的那样闹将下来,谁受得了?
我不是活菩萨,但为了我爷爷,还有我姐,我都
不能拒绝。
我又问老卢黑狗乞魂到底咋回事。
老卢意境深远的跟我一一道来:“这种整个村子死绝的事情,六七十年代就发生过,那个时候中的都是蛊症,也就是现在说的血吸虫病,当年在吉林,也是有一个跟老廖一样的人被黑狗把魂叫走了,一家子基本上也是这么个死法,死之前这老爷们儿也下了毒咒,结果血吸虫专往井里走,一个村子一百多口子人,死了近一半。”
这事儿,也是我爷爷和他去办的。
我爷爷跟老卢去了那个村子,结果发现,这血吸虫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仅人中毒,牛马都会中毒,而且就连家里的鸡都会中毒。
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技术水平,动不动就病虫监测,他们用的都是银蝉,银蝉发黑,基本上里面就有蛊虫,我爷爷他们用银蝉一试,银蝉先是发黑,后面干脆直接渗血……
当时我爷爷他们盯了很久,发现这村子里的井一到半夜就冒泡泡,而且隔老远就能听见井里面有铁链搅动的声音,当地人都说这是井龙王在作怪,他俩一开始也觉得挺邪性,因为铁链声音停止以后,井里面就爬出过怪物,地上也一直有带水的人脚印。
可我爷爷跟老卢追上去就用网子朝怪物身上网,结果这怪物马上就变成了一滩水。
这事情没人说的清楚,几乎轰动整个东北,各派搬杆子都出动了,但有一点
可以肯定,作祟的绝对不是鬼怪,因为每家堂口都印证过。
既不是邪祟,也不是熟门子报复,这种事最麻烦,根本就查不出来。
有一天,这村子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半夜起来撒尿,半夜吃的东西太杂,就想搞碗水喝,结果进了厨房就迎面撞见一个站着的软体人。
那人浑身没有骨头,背后挺着一个巨大的蜗牛壳,没骨头的脑袋和身子,看起来不知道有多恐怖,而且此时此刻那只巨大的蜗牛人,正躺在水桶旁边喝着水桶里的水。
小孩当时就吓得大小便失禁,小孩爸妈听到小孩叫声之后,连滚带爬就从炕上爬了起来,结果走到厨房就发现那只巨大的蜗牛人已经啃掉了小孩的半边脑袋。
小孩的老娘吓得当时就晕过去了,可那只巨大的蜗牛,嘴里一边嚼着人脑袋,还一边抬起了似人又似鬼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冲着小孩爹不断的笑。
村民们半夜听到惨叫,都觉得瘆人,而且这村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