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缺钱花,所以这月收的钱除了三千给环卫工人发的工资外,其他的都还像以前一样都先放在哥哥这了,你俩就当帮哥哥忙了哈,等下个月收的钱,我一分不要,你哥俩全分了,另外这些收的酒啊烟啊吃的什么的都归你俩了”。
“还有,店里这些老虎机游戏机啥的你俩也随便玩”,白敬川指着屋内几台没有插电寂冷的游戏机说道。
刘元和张安听后,脸上都露出同一副憋屈又不敢言语的表情。
白敬川说罢,双手拿起面前的大把现金一张张规整磊叠了起来。
刘元和张安看着面前的白敬川手中数着一张张的钞票,好似在目睹着三人中仅有的一份丰盛蛋糕正被白敬川贪婪的大嘴慢慢吞掉,此刻二人的双眼中皆露出羡煞不已的目光。
很快,白敬川面前一大把钞票变为了两摞整齐的方块,白敬川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正满脸憋屈的刘元和张安,然后低头从面前的一摞钞票中拿出四张蓝色百元大钞放在二人面前说道:“你哥俩一人二百分了吧,看你俩这副模样,哥哥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刘元张安二人随即喜笑颜开的拿过钱同声说道:“谢川哥。”
随后,白敬川站起身,将面前的两摞现金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时,刘元和张安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慢走,川哥。”
正当白敬川准备抬脚走的时候,他又回头伸手从桌上放的仅有的两盒最贵的中华烟拿在了手中。
此时的张安刘元二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拿上这两盒烟,白敬川便快步走出了游戏厅,不多时,白敬川骑着他那辆隆隆响的红色雅马哈摩托车扬长而去。
刘元坐在椅子上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愤愤的说道:“上个月说下个月,这个月又要说下个月,三个月来,鬼头就给了这我们这二百块钱。”
一旁同样坐在椅子上的张安也愤愤的说道:“跟着这大哥混,一天饿两顿,中午饭还是我们从家带的,这是混的什么鸡毛黑社会。”
张安又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见有人送东西都赶紧拿上吗,因为这钱它就轮不到我们拿,全部都得进他口袋里,就这些可怜的吃的喝的才能落到我们这里。”
刘元说道:“真是混够了,这鬼头一天天自己吃喝嫖赌,好不容易咱们一起整了这游戏厅,刚开始以为能挣点,到现在每天这店里除了咱俩就剩老鼠来光顾了。”
张安叫屈道:“那几台老虎机被鬼头设置的比他还狠呐,都是些只吞不吐的东西,来这里玩跟来送钱似的,谁还来这玩啊!”
刘元拿来一瓶白酒拧开说道:“算了,先熬着吧,等哪天咱们跟着鬼头混到浚哥那里就好了,人浚哥那里才是有头有脸又有钱拿。”
张安也说道:“咳,你说的对,先熬着吧,能怎么滴呐,咱哥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咱们的人生目标就是浚哥那里。”
刘元打开那袋秃头大飞送的凉菜说道:“安子,整杯热水喝吧,屋里太冷了,喝点热乎的。”
张安无奈的说道:“这哪有热水啊,煤都没有,你多咽几口唾沫热热身子吧,唾沫好歹是温的。”
刘元听后苦涩的说道:“咱们这混的还不如要饭的呐。”
此时的隆冬时节,刘元与张安在冰窖般空冷的游戏厅店内拉紧身上的衣服紧并着双腿围坐在一张圆桌前边吃着凉菜边互相吐槽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