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眉头轻蹙。
“嗯?”萧运泽有些错愕,“晚晚莫非是想与我一同住?”
宋听晚:“”
“这么大个院子你一个人住会不害怕?”
闻言,萧运泽知晓是自己想岔了,轻咳一声,“晚晚,下车,我带你去院子里瞧瞧。一些洒扫丫鬟还是有的。”
宋听晚见外面天已经要暗下来了,有些担忧,“要不你先进宫?进城这么久了,去晚了我怕皇上责怪你。”
“无碍,耽误不了太久。”
院子很大,很幽静。
有假山有池塘,道路错综复杂,种了好些花草。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宅院。
路上暂时还没有看到一个人。
“你母妃有在这里住过吗?”
萧运泽牵着她的手带她往里走,“未曾。我母亲是江南人士,外祖是商人。”
“母亲入宫后,外祖便在京城买了两处宅子。此处便是其中之一。”
“偶尔,他们进京看望母亲时,便会在此小住一段时日。”
“自母亲去世后,外祖便再未来过,但这院子里还是留着人一直看守打扫。”
听到这儿,宋听晚捏了捏他的手。
不想让他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便转移话题道:“妙宜公主呢?她不是进来了,怎么没有看到?”
“殿下!”
一粗布素衣,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急急朝这边走过来,“拜见殿下!”
萧运泽扶住他的手肘将他抬了起来,“木管家,不必多礼。”
木忠老泪纵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才已有多年未见殿下,还以为,以为殿下不会再来了。”
宋听晚不知道萧运泽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她直觉萧运泽并不排斥这里,相反还有些怀念,那为什么会好几年都不来?
宋听晚抬眸看着萧运泽的侧脸。
或许,他也是怕见到这里的场景,就想起自己过世的母亲吧
萧运泽再次搀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扶了起来,“木管家,这位是神女,这段时日先在这儿住着,劳烦您照看着。”
木忠袖子胡乱揩着脸上的泪,“殿下说什么,奴才便照做,这是本分。”
“这处宅院如今能有被殿下用得上的地方,也不枉奴才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了!”
“皇兄!”
“皇兄!”
不远处,妙宜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皇兄,宫里来人了!”
萧运泽蹙眉,“宫中人怎会来此?”
宋听晚也惊了。
她们不过刚进这院子没几分钟,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神速?
妙宜气喘吁吁的,“不知,我在西门边看到一队宫人往这儿来,便赶忙跑过来了。”
“可是父皇因你迟迟不入宫要怪罪于你?”妙宜眼里露着担忧,“都怪我任性,害得你耽误了这么久。皇兄你放心,妙宜断不会再让父皇向上次那般责罚你了!”
正说着,一队统一制服的人就这么走了进来,齐齐行礼。
“奴才拜见九皇子殿下!拜见三公主!”
嗓音尖细,不似男声,也不似女声。
太监?
宋听晚微讶。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太监。
只是他们看起来除了声音尖细点,个小小一点,似乎与寻常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萧运泽没什么表情,“都起来吧。”
“谢殿下。”
为首的太监穿着红色的制服,站起身后刚要说话,妙宜便迅速挡在了萧运泽前面。
“太盛公公,不知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太盛扯出一抹笑,恭敬道:“回三公主,奴才此次前来,乃是”
“太盛公公!”妙宜皱着眉,瞥了眼太盛手中的手谕,神情严肃,“若谕旨是要治九皇兄罪的,你就拿来,不许念。有什么事我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