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老人很淡然,盛亓晃着铁刃折扇:“怕什么,本王的人,还担心隔墙有耳不成?”
“你的人也不行。”萧茹瑾恨恨瞪了盛亓一眼,从软椅上走下。
就算没其余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萧茹瑾也不再想跟盛亓纠缠不清下去。
她昨夜就决定了,今日起跟冥昭王再无因私。
想到此她主动走到神医面前,伸出手腕:“哀家久闻神医大名,今日多有冒犯,劳先生进宫一趟。只是实在不巧,哀家还有要事在身,神医为哀家看过脉就可离开。至于冥昭王其余的话,当玩笑听听,做不得数。”
“如何做不得?当初本王就不同意你服用避子汤,是你自己非要喝,现在落下寒病,总要调理好。免得每回来月事疼得在床上打滚时,你都咒骂本王。”
盛亓懒洋洋说着,语气颇有些打情骂俏的埋怨。
萧茹瑾听得耳根子发红,骂他:“闭嘴,在外人面前说道什么!”
蒋神医半闭双眸,将自己当做瞎子聋子,才能明哲保身。
他听话往萧茹瑾手腕上搭了一下,混沌的青白眼中闪过幽光。
萧茹瑾细细观察他,声音染上凉气:“蒋神医,您瞧,哀家身体无甚大碍吧?”
她精通医术,因此肆无忌惮,连宫中太医平日都发现不了她身上的毛病,别提宫外的赤脚大夫。
当然,她并非瞧不起面前这位老人,只是今日为了躲过萧青检察身子,特意服了寒光草。
寒光草性寒、有毒,能遮掩孕妇脉象、紧致肌肤,甚至能让妇人暂时重拾少女时期的娇嫩,就是用多了会滑胎,终生无孕。
白髯老人回看萧茹瑾,沉默许久叹口气:“娘娘……”
刚要说话,宫外侍女通报:“太后娘娘,永寿宫的王嬷嬷来了。”
来得这般快?
萧茹瑾神色阴沉,推搡盛亓:“去别宫藏起来。”
“你叫本王藏?”
盛亓不可置信重复,眼中有嘲笑,“本王何时会惧永寿宫的人了?再说了,本王光明正大请人给你看病,躲什么。”
“哀家叫你躲便躲着。”
萧茹瑾态度很坚决,有果断的冷意,盛亓不由认真看女人,总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
想到这,男人没有多反抗,领着蒋神医去了后殿别宫,等人走后,萧茹瑾才让萧青的人进门。
王嬷嬷是萧青的心腹,也是她出阁前的陪嫁,从小到大一同长大。
她进永乐宫后没有多说,轻车熟路与医女一起到萧茹瑾的寝殿,在里面检查身子。
检查完,一切如常,看不出萧茹瑾并非是处子。
王嬷嬷被萧青提点过,对这结果仍旧感到质疑,忍不住多问一句:“太后今年都二十一岁了,确实还是纯洁之身?”
往常她被人说这些话定然要生气,现在萧茹瑾已想开,边整理衣衫边打量王嬷嬷带来的医女。
东宫司药局都是为了后妃们成立的,医女的医术远远比不得太医,不过她们胜在能够做许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
就见年轻医女神色淡然肯定道:“娘娘下身紧致光洁、粉若含桃,没有破瓜之相,不仅如此,从脉象也能得知她还是处子,甚至说多年阴阳不得调和、寒气过甚,怕是小日子来时多有腹痛吧?”
萧茹瑾点点头:“是。”
听这话王嬷嬷松口气,彻底放下心:“那便好,这样皇太后那边老奴能交差了。”
她也不在乎医女说什么宫寒之症,总归不给萧家丢脸、不损皇太后威仪,萧茹瑾受什么伤都没关系。
王嬷嬷办完事就要走,但在离开寝殿之前,瞥眼看见一东西。
“这是何物。”
只见萧茹瑾枕头前有一小小的木头带钩,嬷嬷出声以前她还没注意,巡声看去面色瞬间煞白。
这是盛亓的衣带钩!是昨夜不小心留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