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柏面色微微苍白,他一听到太子开口,就忍不住胸口疼!浑身都疼!他那张与徐林宁很像,但是明显看着就比徐林宁精明好几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
“太子殿下,你是想告诉我,你一路快马加鞭,缩减了一半的路程,在这儿办事又雷厉风行,恨不得一天办完所有的事情。
为的就是早点回家见太子妃?”徐宁柏觉得他真的很倒霉。
有个天天给魏家那个不清不楚的女儿当尾巴的弟弟,还有天天盼着退休的爹。
以及……这万恶的,不靠谱的上司!
他造孽了吗?
这一路上,他五脏六腑都快颠碎了,还以为太子心系百姓,结果是心系太子妃?
逗他呢?
楚承渊并不介意他的怒火,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这一片一片的荒田,还有路边的白骨上。
眼神冷的吓人,可眼底那是难以言说的怒火。
“父皇派孤来调查灾情,孤眼前这些,还不够吗?非要尸横遍野,再来问罪?一路上,多少流民,多少这荒田?
此地是旱,可我大齐朝廷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命人引明州的水渠来此。
为了这件事,耗费了多少银两?
半个月前,又开仓放赈灾粮。
中云州,你与孤快马加鞭,不过一日路程。其他人呢?他们比孤还金贵?天子脚下,为何如此?父皇派孤来此,视察是假。
他是准备借着孤的口,回到朝廷说出此地惨状。
整治他眼里需要整治的官员。
孤担恶名,他是圣主明君。”
楚承渊看的清楚,所以此地的一切,他只要看过了,交出父皇眼里最需要的答卷,这就是结果。
“那这些灾民?”徐宁柏皱起眉头,他与太子来此,四处查访。
几乎是刚到此地就不休息的。
现在既然知道灾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为何不直接处理?
“明州的知州,是贵妃的哥哥,从明州引水才是正途,明州那群蠢货该死,此地贪墨赈灾粮的人也该死。”
楚承渊说着,拿了个本子出来。
“这是?”徐宁柏看向太子。
“别装傻了,把你调查的也拿出来吧,昨日朝堂上,你最积极的要跟过来。早就知道此地情况了吧?如今你我需要的,只是来这儿一趟。
然后名正言顺的将早就调查到的东西,交回去。
今晚启程,顺利的话,明日孤还能回去陪着太子妃回门。”
楚承渊本来说的日时间,那是指此事不好办的情况。
“谨遵太子吩咐。”徐宁柏将他一早调查到的东西交了出来,此地,他一早便已经心系在这儿,只是没有名头,不能随意的做什么。
换做其他皇子,他也不敢这么试探请求。
只有太子……
因为太子毫无顾忌,先皇后给太子留下了本钱。
可惜,太子只能是太子,做不了皇上。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来人,安葬了路边的这些人,这都是我大齐的子民,要不了几日,孤会让那些蠢货,血祭他们。”楚承渊说完,起身便上了马。
这一次,徐宁柏再次痛苦面具了。
不是,回去也要骑马?
坐车会死?
太子妃魅力这么大?太子要不要理智一点?
徐宁柏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路上。
清早。
魏安宁一直睡到了脑子里的3号开始唱喵喵歌了,才终于舍得睁开眼。
“太子妃,您今日还要回安国公府吗?”雪翠一早就在候着了,今日太子府无事,所以主子晚些时候起来,也是应该的!
魏安宁闻言,想了一下,哦,今天她回门啊。
“当然得回去,我一日不见他们,就十分想念!”魏安宁对3号的那些商品很感兴趣,尤其是延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