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民间读书、识字率并不算高的原因。
那个时候生产力并不算发达,而在那种情况下,人们只能够先吃饱肚子。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人唯独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才会考虑礼义廉耻的问题。
所以那个时候大肆开科取士并不能够缓解当时的朝堂局势,反而会继续让这些世家大族把持朝政。
可如今不同。
虽然每一任皇帝都会胡闹的依照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增添一部分的科目,但“建武科”从来都没有被取消过,无论人数名额再少,它也依旧是存在的。
其中固然是出现了如邓安民这样投靠了世家的败类,但也同样有不少人是货真价实的有才之士。
比如江泽。
江泽便是出身自万岁二年的进士,更是当年的“状元”,被钦点之后,数年来升官迅速,几乎成为了皇帝的心腹。
还有中书令“王洪”,王洪则是万岁三年的进士,也是当年的“状元”,他通读建武大典之流,对国朝大事了然于胸。
虽然万岁年间开始,皇帝胡闹的增添了伶人科与方士科,但建武科的名额并没有少很多,而从这种竞争激烈下脱身而出的,则更是贫寒子弟中的佼佼者。
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建武党”已经成为了一个颇为强横的势力。
一旁等候着的江泽明白了皇帝真正的意图,他暗自给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站在他身旁的“左侍中”张春也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即上前一步。
“启禀陛下,臣觉着今日之事,他日便已经种下了“因”,因而得出了今日的果。”
张春的人设从来都是“刚正不阿”的谏臣,所以他最适合说出这样的话。
“哦?”
张安年的声音中听不出是愤怒更多,还是“好奇”更多,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张春:“张侍中所说他日之因是什么意思?”
张春不卑不亢:“陛下,当年承武帝的时候,开始肆意修改科举考试的科目和内容,也因此造成了之后的皇帝都喜欢修改科举考试的科目。”
“这便是他日之因。”
“今日之因则是科举考试的名额过于稀少,因此几个科目瓜分之后,轮到了建武科之后,就变得十分稀少了。”
“这样自然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
“人们的不满已经积压了多年,骤然之间爆发,所以才会如此猛烈。”
“这与陛下无关,乃是时局到了这一步。”
张安年听到张春的话语后,有些许的沉默,他皱着眉,手指叩击着桌子,片刻后低声说道:“那张侍中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张安年的话让其余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皇帝处于暴怒状态的时候,真的没有几个人敢随意上前。
面前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善类。
当年成为皇帝后没两年,身旁那位十分得圣宠的常侍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直接被拉出去杖毙,听说那常侍在外哭嚎着求这位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一条活路,当时伺候在这位身边的是另外一位十分得宠的常侍——听到这话只是惯例求了个情,也直接被拉出去杖毙了。
这位压根没有什么“念旧情”之说,并且性格十分疯癫,动不动就要杀人。
如今能够平静下来,已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张春则是继续说道:“陛下,有两个因,自然是要找两个修正的“果”来应对。”
“臣提议,其一增加科举考试名额,三百六十周天之数已然过于稀少了,臣建议去七七四十九,取四百九十人之大道之数。”
“其二,科举考试如今已经形成了惯例,但依照建武科的规矩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臣建议,不如不要依照县乡考-州郡考-大虞朝考这样的顺序考试,而是在某个固定的时候,进行固定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