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陈彼的口中说出“政治学”这三个字的同时,所有听的如痴如醉的学子们全都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脸上带着赞叹的神情。
当政治学这三个字说出的时候,就连这三个捣乱的人都对视一眼,脸上带着满满的悲痛之色。
陈彼,字予邱。
刘恒低下头,看着跪伏在那里的邓通,眉宇中瞬间带着了些许的宽慰:“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废掉。”
因为他知道陈拓不是针对自己,陈拓或者说陈氏针对的永远都是让黔首活不下去的事情。
摇着头,陈拓往前走着,而邓通见到了陈拓之后,连忙弯下腰,脸上带着谄媚的神色:“下官见过陈寺卿,昨夜陛下宣召臣入宫,今日出宫是有要事与陈寺卿商议的。”
他轻声道:“回去吧。”
而当陈彼讲述到一半的时候,孟寻也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感慨万分的神色:“不愧是陈老先生,不愧是昔日的陈子,这许多年来,咱们所领悟的东西,竟然不如当年陈子所传授的十分之一。”
而等到邓通的人影消失在了这大殿中的时候,刘恒才是tanlekouq,轻轻的看着远处的方向。
陈彼坐在中央,一字一句的讲述着自己的“道”,而下面坐着的人则是听得如痴如醉。
当帝王的情谊结束的时候,或许会因为往日的情谊放你一马,但这个时候你不能够只凭借着所谓的“情谊”,因为在帝王的眼里,情谊是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长安城,国子监之中。
“伱对朕有什么作用呢?”
荀既、孟寻也同样坐在前方,闭着眼睛仔细听着陈彼的“传道”,当只是听了一个开口的时候,荀既就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赞叹的神色说道:“如今的陈老先生,可为大宗师矣!”
悲痛并不是看到陈氏的崛起,而是他们觉着自己前几十年的日子都白过了,是一种浪费了光阴的悲痛,而狂热则是很简单,是对陈彼所讲述的“政治学”的狂热!
他们只是对视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狂热,并且同时踏出一步,加入了这一场狂欢。
长乐宫
刘恒闭着眼睛,听着绣衣使者所转述的关于陈彼的讲学,心中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昨日虽然看到了老师所书写的著作,但却没有看到一些其他的见解,心中还多有困惑,而如今他听到了陈彼讲学的内容,终于是赞叹了。
“不愧是老师,不愧是陈子啊。”
他回过头看着身旁坐着,同样在沉思着的刘启,轻声问道:“你从这其中听出来了什么?”
刘启微微醒神,看着刘恒,有些犹豫:“父皇,今日安国王所讲似乎与在昨日书中所记载的不同,昨日书中的政治学是以君的角度看的,但昨夜儿臣连夜读完之后总觉着好像差了点什么。”
“今日听完方才安国王的讲学内容,心中才恍然明白。”
“原来两种角度合在一起,以君的角度去看臣,以臣的角度去看君,跳出两者之外去看这两者,这才是至理啊。”
刘恒听完刘启所说的话之后,脸上带着的赞叹更浓了:“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正是如此啊。”
他指着刘启笑骂道:“那你可明白,安国王如此讲学的道理?”
这一次被刘恒所指着的刘恒没有多犹豫,直接开口道:“想必安国王是只想让帝王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而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
刘恒叹了口气:“陈氏没有对不住我刘氏啊。”
“我刘氏又怎么能够对不住陈氏呢?”
“传朕诏令,加封安国王陈彼为太傅、太师,追封陈彼之父陈居为“居安王”,列其入太庙,享天下香火。加封赋税寺少卿陈拓为“左相”,进封为“官渡候”。”
天子诏令出,既而不改。
沉吟片刻后刘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