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物,无论你在人世间拥有多少的智慧、力量、权势,当时间抵达在你身上的时候伱也无可奈何。
“政治学”完本。
死亡是公平的,当他降临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时间匆匆的过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甚至陈彼越写,越越觉着能够从这本书中看到其他几个流派的内容。
这位在历史上都显赫有名的将军,终于从“校尉”走到了将军的位置上,可以统辖一军了。
在陈野的政治思想中,以法为外衣、以“民”为核心,依法治国、以德治国、用法治来限制最低的“道德”,用道德来覆盖最高层面的“法律”。
这和其余流派的诸子经典一样。
在陈彼所书写的“政治学”当中,儒也好,法也好,甚至是墨家的“尚贤”也好,都在某种程度上被劈开了一半,之后融入了“政治”当中。
往日里,陈氏一直被归属于“法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陈氏在无论什么年代都太过于坚持“法”了,而在这个愚昧的、“董仲舒大一统儒家”还未曾出世的时候,儒家与法家、道家的界限还是非常清晰的。
这是他留给家族的“礼物”。
后元九年,冬。
但
这一年,同样的迎来了许多先贤的死亡。
陈彼稍作休息了几日之后,低下头继续开始整理起来另外一本书。
陈彼没有犹豫,在纸张上写下这三个大字。
陈彼坐在拙身楼中,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成稿”,脸上不由得带着了些许的平和,理越多越明。
因此陈氏的学子又好像是法家弟子,又好像是“以民为贵”的儒家弟子。
刘恒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自从五年老师回到官渡,说是要闭关著书之后,已经有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没有来长安城了,这几年朕害怕打扰老师,也唯有每年岁首的时候去一封信。”
“前些日子老师写了书信予朕,说是著书完成。”
他眉宇中带着的是开怀:“只是老师还未曾忘记多年前儒家、道家要与他辩经的事情,这次刚刚著书完成,便已经信誓旦旦的要来长安,一方面是为了看望朕,另外一方面么,怕是想提及当年旧事,与儒家、道家辩经吧?”
窦漪房见到刘恒的眉宇中多了几分开怀,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也附和着说道:“安国王的性子您也清楚,不就是如此么?”
“索性圆了他这个想法就是了。”
刘恒也有些兴致勃勃:“不错。”
他冷笑一声:“匈奴不是派遣了使臣来么?便让这使臣一同看看吧,正巧今年的春猎也要开始了。”
“让绛侯家的那个小子准备好,别丢了朕的颜面!”
窦漪房一边侍奉着刘恒,一边说道:“陛下说的有理,绛侯家的那个小子也已经展露出了武勇,匈奴使者见到我大汉后继有人,定然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前段日子淮阴侯夫人入宫,与妾身说闲话的时候,也说淮阴侯的身子好了一些。”
“淮阴侯听闻匈奴派人来长安城了,非要即刻起身去给那匈奴人一些厉害看看,被淮阴侯夫人好歹劝诫下来了。”
“如今每日在家将养着,日日磨剑,饭都能多吃几口,说是要让匈奴的狗崽子们知道,淮阴侯尚未垂垂老矣,若是他们敢来犯我大汉,他还能披甲上阵来着。”
听到这里,刘恒心里最后一抹的阴沉也恍惚之间消失了。
他笑着说道:“淮阴侯他老人家还是这个样子,陈老将军呢?这几日陈老将军的家眷可曾有入宫的?”
窦漪房点点头:“陈老将军也是身子骨好一些了,只是毕竟年岁较之淮阴侯年长一些,不比当年,倒也是能够下床了。”
“陈老将军的儿媳也是入宫觐见,说是请陛下放心。”
刘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