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遍布了算计与阴谋。
长安城中依旧是那么的复杂,即便是刘恒登基也是一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之意:“陈氏的王位传一代就可以了,毕竟这对于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陈氏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句话似乎贯穿了陈居的一生。
床榻之上躺着的是几乎无法睁开眼睛的陈居,陈居望着周围站着的人。
他们站在陈居的面前,脸颊上带着如同当年离开时候一样的笑容,他们看着陈居轻声问道:“你来了?如今天下可安定否?”
刘恒紧紧握着陈居的双手,眼睛中带着坚定和信念:“您放心吧先生,刘恒定然不敢忘此事。”
五朝老臣。
长安城中翻涌起来的这些东西,陈氏的人并没有关注到,因为镇国王这一次真的病危了。
“陈氏只是天下黔首的陈氏,只是诸华诸夏的陈氏,陈氏不想要被困居在某一個位置上,还望陛下见谅。”
刘恒在得知陈居的事情之后,几乎是用跑的来到了镇国王府当中,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引路人。
这或许是人最大的悲哀。
陈居的身上好似有了力气一样,他缓缓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那空中漂浮着的人们。
“天下安定也”
这五个字从陈居的口中说出,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手无力的垂在床榻边。
呜呼哀哉。
镇国王,崩于后元元年的冬天。
天上的大雪纷纷落下,就在陈居离开人世的那一刹那。
人们并不知道镇国王的离去,他们只是看到这天下纷纷落下的雪花,觉着这一定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好兆头!
这意味着明年大概不会有什么灾情了,至少不会有旱灾了。
满天的雪花遮挡住了陈居离去的影子。
而当人们逐渐的知道那一晚的大雪是镇国王离开讯号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讨厌起来那一场大雪了。
他们觉着雪花的象征意味着陈居的死亡。
雪花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依旧落在大地上。
后元元年,冬。
镇国王、陈氏家主、数万学子的老师、朝堂之上一半臣子的恩师,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离去了。
天子诏令:以君王之礼葬,追封为帝师。
这是天子以及大汉给这位镇国王的殊荣。
后元元年,镇国王的逝去给了大汉一个巨大的打击,人们纷纷痛哭。
这是因为镇国王陈居在大汉最紧要的关键时候,帮助大汉朝廷镇压了一切的动荡,他是真正的柱石,这样柱石的离开让人觉着心中悲戚是正常的事情。
时间的流逝让人觉着清晰的痛苦。
后元二年在寂静的脚步声中抵达,这一年陈拓已然弱冠之龄了,他想要出仕,但却又害怕自己的出仕会给陈氏带来巨大的麻烦,因为他在犹豫。
而也正是这一年,萧何病倒了。
或许是因为先贤们的离去总是一起的,萧何病倒之后,陈平、曹参等人也都病倒了。
一瞬间,朝堂的上层几乎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哪怕是这些人的敌人也都在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的身体能够尽快的好起来。
或许是上苍听到了人们的祈祷声,曹参、陈平两位陆续的好了起来。
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们的身体还在将养着。
但大汉的丞相萧何终究是没有能够好,他病倒在这个春天,并且在这个春天永远的睡了过去。
大汉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失去了两位国之柱石。
在镇国王与右相萧何埋葬了的时候,太上皇刘盈也从江湖浪荡中回到了朝堂之上,他以太上皇的身份为镇国王送终。
天子刘恒更是让自己的长子“刘启”为镇国王“披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