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被烟呛到,闷咳几声,没压住,偏头咳了出来。
江砚黎没退,也没拿掉烟,他把颜姒的脸强行转回来,“你看着我说,我算什么?”
颜姒无奈,“你爱我吗?”
“什么?”
他下意识的反应,让颜姒心凉。
“好聚好散吧,彼此都体面。”
颜姒推他,没推动,又试了一次,可江砚黎就像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
他离得很近,身上木质调的冷香和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他的手撑在座椅上,并没有碰她,她却觉得头皮发麻,眼都不敢抬。
她这么推抵着他心口,半个身子在他怀里,颜姒不禁想起这段时间和他过于频繁的亲密,江砚黎看似禁欲的外表下,实则浪荡放肆,从来不会完全压在她身上,他始终会在那时候占有欲爆棚的把她给圈在怀里。
有时会摁住她蜷缩起的膝盖,往他身上绕,恶劣的在她耳旁低低吐气,哑着嗓音一遍遍叫她名字,“姒姒……”
还会偏执的问她很多遍:“姒姒,我是谁?”
“乖,还认得我是你老公……往骨子里记听见没?”
可他下了床后,又清醒得要命。
果然有些东西,冷了三年,突然热烈起来,她在这儿食髓知味,江砚黎却将爱和性分得很清楚。
她抿抿唇,“江砚黎……”
颜姒一软了语气叫他,江砚黎立即把烟拿掉,降下车窗扔了出去。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过,别闹了,成吗?”
她摇头,“我不想。”
他眉眼一瞬沉下来,越来越冷。
面子给过了,他不乐意再惯着,手从她身上撤走,“下车!”
颜姒推开车门,他又慌了,搞出点动静,看她一只脚都伸出去了,却停在那没动,又有些小窃喜的得意。
可下一秒,颜姒将车门推开了些。
他急声道:“滚!”
车门被摔上,颜姒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滚了。”
她还真是……
江砚黎捶了下方向盘,下车后,手撑在车顶上,把人给叫住:“提点条件吧,好歹你跟了我三年,房车都不要,要是传出去了,会说我小气。”
颜姒转过身,“不用了。”
“用,怎么不用,”江砚黎顶了下腮,他是真烦躁,“我江砚黎的前妻,陪我睡了三年,一点好处没捞着,以后哪个女人还肯跟我?”
颜姒心尖儿钝了一下,尖刺般戳着疼。
还是会在意的。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要羞辱我吗?”
“你不也在羞辱我吗?”
江砚黎又要摸烟,烟盒都拿出来了,没那心情抽,给摔车顶上了。
“钱要多少?说个数,我一次给清,房子要几套?给你那五套你不满意,豫园要不要,好歹生活了三年,留个念想?”
要来干嘛呢?
说是婚房,江砚黎也的确在家,可家里到处都是他和沈星眠生活的痕迹,颜姒偶尔在客厅里坐坐,都得被佣人甩脸色。
“不要了。”
江砚黎用力吐了口气,不纾解点出来,他快崩了。
“行啊,眠眠早说过她想重新把豫园给装修一下,你走了也好,她随便改。”
颜姒攥了攥手指,牙齿都咬疼了,清冷的面色恁是没让自己露一点怯。
话不投机,再聊下去也是话赶话的,何必非得给自己再找气受。
“找个时间回去一下,把你东西收拾一下。”
江砚黎的声音影子一样,密密实实的缠着她。
“我该带走了都带走了,不用再回去,”她从脖子上取下个东西,“我全身上下,唯一和你还有牵扯的,只有这个。”
江砚黎眉心狠狠一跳,“颜姒你敢!"
那是婚戒。
她扔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