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凌云还是没有逃脱他爹的魔爪。
凌渊动作生涩又僵硬地学着宁夏,将小凌云搂在怀里。
小凌云虽不情愿,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没能逃脱,便这么由着凌渊抱着。
小家伙皱着脸,将脑袋埋进凌渊的胸膛里,脑袋软乎乎地抵着,两只小胳膊小小地蜷缩着。
小肩膀被凌渊宽大有力的手掌握着,这力道摁住了他,使他难以动弹……
拽着宁夏衣角的小凌安,看着三哥蜷缩在凌渊的怀里,张了张嘴,眼底闪过类似于感慨之意……
小凌安下意识拽紧宁夏的衣角。
三哥好可怜……
比起又硬又硌人的爹爹,他更想娘亲抱。
…
跟着老村长陈鼎先进村的陈家两兄弟,此时忽而出现在空旷的村道上,正巧迎面撞上了宁夏一大家子。
陈才厚与陈才晖的面色都有些难堪,尤其是陈才厚那愤怒的模样,不加掩饰,刚刚还在唠唠叨叨的,一看见宁夏,便噤声了。
“这是怎么了?”
宁夏一手牵着小凌安,凌天跟在后边,踩着她走过的脚印。
凌天正低着头,玩得兴奋,没察觉娘亲突然停下来,一脑门差点撞宁夏的后背上,突然,一只大掌护住了他的脑门。
凌天懵懵地抬起头来,看向捂着自己额头的凌渊。
“小心。”
凌渊单手托着小凌云,护着凌天后,又淡定地收回手。
凌天捂着自己脑门,直接跳开,眼神古怪地看着凌渊,眼神复杂。揪着宁夏的衣角,一副警惕的模样。
哼……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同意把娘亲让给他,没门!
凌渊在宁夏回头望过来之际,将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一双黑眸沉静地望着她。
几乎与凌渊表情一致的小凌云,一双手抵着凌渊的胸膛,小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抿着唇,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无辜。
陈才厚瞧见宁夏,略微收敛了一下愤怒的情绪,可一想到那群人,他便又怒火攻心,
“宁姨!你要不还是别去了吧,可把人给气的!”
陈才厚一只手搭着哥哥的肩膀,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些人……真的是,气得我肝疼!”
陈才晖微微皱眉,单手拍开弟弟的手,眼角余光扫了弟弟一眼,反声,“肝在下边,捂错地了。”
陈才厚眨了眨眼睛,又是一掌搭在陈才晖的肩臂上,“哥,不要在意这些,你难不成不气么?”
陈才晖扫了弟弟两眼,那张稍显沉寂的脸,面无表情,不语。
看着弟弟这副模样,他莫名没那么气了。
毕竟,这又不关他的事儿,气不气,也无所谓……
反正也祸害不到他。
陈才厚找不到与哥哥共鸣,转头看向宁夏,说道,“宁姨,你要做好准备,这村子里的人,简直就是……疯了!”
宁夏微顿,沉默地皱起眉头,还未开口,陈才厚又说道,
“宁姨你也瞧见了这村子里的飞蝗多得成堆,我与哥哥来到这瞧见之时,还不晓得是怎么个事儿。结果是,村子里的人,听了个叫什么神婆的话,说什么这虫子是上天降罚的,若是伤害了这虫子,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灾难降临。”
陈才厚一口气交代了七七八八,又气愤道,“你说这不是胡扯吗?这蝗虫都是些害人的东西,还不让除去,任由这些虫子到处飞,跟得了疯病一般。”
宁夏听了陈才厚的话,皱起了眉头。
这……
有问题啊。
陈才厚不知是想到什么,更是痛心疾首,“唉!更气的是,我跟他们争辩了两句,村子里的人,就拿着锄头将我和哥哥给赶了出来,气死个人了!”
宁夏听着陈才厚的话,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