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几根血线,用力的一扯,将它们扯断了。
不止是它们,还有其他的。
但凡是从盛楚的身上流窜出来的血线,被我一根一根的全部扯断。
终于,都结束了。
我抬起手,摸着额上的汁水时,才发现手心都已经勒出了血。
这些血没有来得及掉到地上,就因为我伤口愈合的速度,而全部都干涸下去。
我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头看向始终倒在门边,动也不动的盛楚。
盛楚的脸色在灯光之下,是相当的苍白。
我绕过了盛楚,跌跌撞撞的下了楼,看见叶文君正在处理一些香灰。
“也打过了?”我问。
“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叶文君恼火的说,“她怎么会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有吕元任呀。”我坐到最后一个台阶上,“她晕过去了,需要有人送她去医院。”
夏玉雯哑着嗓子,被黎晓护着,“我去送吧。”
“不行!”我与关瞳瞳异口同声的拒绝。
关瞳瞳陪在我的身边,却是对夏玉雯说,“太危险了。”
盛楚要针对的就是夏玉雯,不是吗?
我抓着关瞳瞳的手,“我来想办法,你们去吧。”
最
后还是有可能由我去送盛楚去医院,但这件事情也只能这么了解了。
夏玉雯深深的吸口气,忽然说,“还好有你们,否则,我可能就……”
“当初,你的梦里就预言了这一切。”何群始终是一言不发,忽然冒出一句话,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
对,夏玉雯的梦。
夏玉雯分明将一切都预言到,最后却是因为一时间的心软,而与盛楚越走越近。
分明就知道盛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在一次又一次被算计,显得又可怜又可气。
夏玉雯缩了缩,“我错了。”
“这和你也没有关系。”黎晓说,“这个盛楚分明就是闯进来的。”
“这倒也是!”夏玉雯又说,“我家的花瓶应该也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总之是挺吓人的。”
我再一次推着关瞳瞳,说,“你先带他们走吧。”
叶文君收拾着东西,说,“我和你一起送盛楚,再想想办法,能不能让她……”
不要再惹我们?
那是不可能的。
我总觉得在盛楚的眼中,吕元任还活着,是与我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叫我十分的别扭,但我很确定自己清醒着,健康的,也没有被任何东西占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