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呆的书房就近在眼前,葵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那扇门,如果是平时,葵绝对不会这么无礼,而此时葵往只想立刻确认那人是不是还在。
“惠比寿!”
葵惊恐的看向书桌的方向,屋里的灯还亮着,本该在书桌后的人却不见踪影,脸上的慌乱变得更甚。
“葵?”一声低沉的呼唤从另外一头传来,葵转头一看,却见身着单衣的惠比寿正坐在床上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眼中的泪涌了出来,葵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单薄的身体。
惠比寿身子一僵,随即抬手覆在她头上,轻声问道,“怎么了?”
葵埋在他肩窝轻轻摇头,只是抱着他的手搂的更紧了。
她不敢说她做了一个他消失不见的梦,怕一说就会灵验。
惠比寿见她不肯说,仔细想想便猜到了她这么反常的原因,将她搂在身前,再次低声询问,“做噩梦了?”
他刚把她接到身边时,她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后来她偶然一次他半夜路过她房间,听到她惊恐的叫声才知道。
再然后,他发现她做噩梦的时候只要有他陪着她便能好受一些,于是一到睡觉时就会陪着她,后来她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他陪床的习惯也没有改过来,还是后来某一天,他突然发现她长大了,他不应该再那样逾矩,才分床睡。
不过,其实大概也没什么用,葵非常依恋他,大多数还是会赖在他身边,他板着脸斥责过,但是她丝毫不吃他那一套,每次她用那双无辜的双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葵在他怀里点头,轻轻嗅着他身上清雅的味道,感受他温暖的怀抱。
“好了,没事了,只是做噩梦而已。”他轻声劝慰着,心里想着该怎么把她劝回去。
过了好半响,葵才从他怀里起来,不过一抬起来就捂住了脸没让他看,不好意思的声音从她的指缝传出来,“哎呀,我真是太丢脸了!”
惠比寿一愣,随即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丢脸!”
听出他话中的笑意,葵更是捂着脸不撒手,转过身背着他道,“我先回去了!”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他正希望她离开,惠比寿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嗯,时间还早,回去再好好休息一会儿。”
葵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顿才笑着道,“嗯,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葵便乖巧的离开,宽大的灯笼下袴遮挡住她白皙匀称的长腿,却遮不住她未穿鞋的玉足,可是身后平时那么敏锐的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书房的门阖上,惠比寿静静的看着大门的方向,直到感觉她的神力消失在附近,他才松了一口气,“严弥……”
隔间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很快严弥就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扶起来往隔间走。
惠比寿低声道,“明天,你们陪我去见那个人。”
“……”严弥一愣,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是,我知道了,大人。”
以为瞒天过海的惠比寿并不知道,一走出书房,葵隐忍的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因为感觉到她的异样匆匆赶来的水无也是脸色大变,刚想张口,就被葵摆手打断。水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担忧的看着她,扶着她往她的房间走。
一回到房间,水无一边轻柔的用手绢给她擦拭未干的泪痕一边柔声询问,“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水无也是以为自家主人是做了噩梦起来找惠比寿大人,以前葵没少干过这样无赖的事,她过来确认葵是进了惠比寿大人的书房后就打算离开的,结果刚要走却又感觉到她纷乱的心绪,所以就留在外面等她了。
从书房回来的路上,葵也冷静了下来,细细的柳眉拧在一起,哑着声音道,“最近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