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苍蝇的一样四处乱逃。
刚才还勉强算坚固的大阵,眨眼间就四分五裂了。
而正如那义军之将早先说的那样。
他们聚着,还能勉强算是刺猬。
算是难啃。
此刻散了。
真的就是珍馐。
被大肆屠戮。
撕心裂肺的哀鸣,刀子撕裂肉体的噗呲声,鲜血飞溅的流水声。
在乞活军无情的屠戮下,河南叛军垂死挣扎的悲鸣,显得是那样让人怜惜。
“只死了两千多人,其中一千人还是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固始汗盘算了一下自已的损失,而后便是带着自已的小兵们欢声如雷起来,山呼万岁。
“武王,万胜!武王,万岁!”
“乞活军,万胜!”
“哈哈哈!”
和硕特部咆哮,是很合格的仆从军。
在固始汗的带领下,他们也很聪明。
将河南义军击溃之后,便只做气氛组了,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绝不过多参与对溃军的屠戮。
顶多只是追击,将他们赶到一处。
毕竟,那虽然是敌人,但也是汉人。
他们担心杀多了可能会引起乞活军的不满。
一路追杀。
追杀到了郑州城下。
这些义军哭着喊着,求城中人开门。
可没人理睬
城中守军还拉起了弓,准备将他们与敌人一同射杀。
开玩笑。
那后面是乞活军。
杀得多狠?
惨烈的血雾,大地犹如在修罗炼狱中一样血红。
谁敢开?
开了就是大家一起死。
他们的生命,会被乞活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吞噬!
“看看,看看!你们在那些老爷面前,你们的命,和蝼蚁有什么关系。”
乞活军摘下了头盔,面色赤红,表情狰狞的看着名为义军,实则叛军的家伙们。
又用剑指向城上。
“你们本来可以好好活着,非要作乱!”
乞活军怒其不幸,恨其不争!
“城上的别急,若是敢对我们放箭,你们也全要被屠个干净。这些城下的人,就是你们的未来。”
闻言。
城上的河南叛军不敢动了。
城下的河南叛军,看着周边倒地的战友,茫然又无措,脚底的滑腻让他们差点摔倒。
事到如今。
说这些有用吗?
没用。
乞活军向来狠辣。
即便开始对他们抱有同情,他们也只有在最开始时投降的机会。
从他们开始放箭。
令乞活军有损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唯有以死,化为乞活军的威名。
仿佛太阳下的冰雪。
这支叛军主力急速消融。
血
入目所及,都是血。
护城河已一片血红,里面浸泡着一具又一具死不瞑目的河南叛军尸首。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犹如处在地狱之中。
战兵皆死,民夫和辅兵则得以保全。
他们被和硕特部骑兵如牧羊一样驱赶。
很是规矩。
此刻。
郑州城门也打开。
其内守军已经投降。
在纪尘他们于城下屠戮的时候。
他们在城内没闲着,以下肃上。
与那些想要顽抗的将官,老爷及其亲兵家丁战作一团。
而今已经拿下。
用他们作为投名状。
就这样。
河南最后一支可堪一战的部队,消失在了血海炼狱之中。
河南还未平定的地方上的豪族们,给纪尘书写着各种堪称肉麻到极致的阿谀奉承之书,检讨自已,悔过自已。
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