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知道，这一矛，极有可能就是瞄着他。
一发下来，他就会被带走！
而纪尘，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想打掉如今的顺军指挥部。
牛金星一躲。
纪尘确实没了办法。
但也无所谓。
他再次给大军表演起了串肉串。
“轰！”
长枪破空，盾牌，铁甲，什么的都不可以阻挡。
在那股巨力的加持之下。
洞穿了一列的顺军。
前胸到后背，一个又一个顺军被贯穿，血流如注。
这恐怖的一枪。
让所有顺军都瞪圆了眼睛，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呼。
“轰！”
又是一道！
再次有顺军被串了一列，两枪而已，便有二三十人丧失了战斗力，血融化雪，汇聚在一起，又上演一场血流成河的惨状。
从地上捡起长枪。
纪尘继续。
一手抛枪，他又一手摇起李自成。
“让他们投降！”
“否则，你是想亲眼看着他们死光吗?”
李自成心肝都在震颤，恍惚间，他感觉自已身处屠宰场中。
他的顺军，不过是一头一头待宰的畜生。
但，他还是不松口：“投降?你真的能不杀吗?你的出尔反尔是出了名的。真的放下刀，就是你的鱼肉了。不如把你咬痛一点。”
“你们这样的自杀式打法，真的就能将我打痛吗?”
纪尘失笑。
让李自成自已看看远方还在推进的乞活军。
顶着箭雨，屠戮着彪悍不畏死的顺军。
让李自成眼睁睁看着染血的长枪或刀，坚定而又果断地刺穿顺军的胸膛，腹部，咽喉
然后提溜着他们，作为肉盾，继续向前。
而纪尘这边。
就更别说了。
根本不曾受过箭雨的影响，就连火器，也没让他伤到分毫。
“你不了解我，但应该了解李岩，你们让我战了个痛快，所以你们会有不错的待遇。”
李自成不说话。
“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这里只有两百人，就打成了这样。那我总规模可是有五千人！我手下的大将还都不在此！”
纪尘冷笑。
投降。
留活命。
去过自已想过的生活。
是他的怜悯罢了。
“并且，你想过没有。我们在这里拼之殆尽。那之后山海关的建奴，该如何处理?”
“你见过关外的末日景象吗?”
“我可以告诉你，建奴入关，那就是我华夏的灭顶之灾！”
听到这里。
李自成身躯一震。
建奴！
他忘记建奴了！
那可是开启国战的建奴！
建奴的凶残，他怎会不知?
他在甘肃当过边兵。
听人描述过。
“亡国可以，灭种不行。你觉得呢？”
李自成眼神闪烁。
亡国可以。
灭种不行。
“轰！”
听着耳中的音爆声，李自成苦笑了一声。
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成了俘虏了啊。
若是纪尘会死在这里。
那纪尘死前，必然也会带走他。
到时关外的建奴，谁又能来平定呢?
“亡国可以，灭种不行”
李自成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