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六部群臣目视灯火通明的码头,都吓的哆嗦。
他们看到了什么?
乍一看,像是两根蜡烛。
可仔细一看,那是高起潜、刘良佐啊!
此刻被倒悬,嘴扣在一个尖凳刑具之上,脚上点了天灯。
上下两边都没空缺。
这纪尘折磨人的手段,可真厉害!
还有孔有德。
这昔日毕竟是汉臣,且是大人物呢。
所以不少人眼熟。
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这孔有德,哪还有昔日威风的样子。
双手双脚着地,像狗一样对着应天府狂吠。
他的辫子绑在狗链子上,就这样被纪尘的人牵着头皮,每当一会,就会狠狠一拉,让孔有德爆发出更尖锐的狗叫。
令远在天边的他们都是感觉一阵头皮疼!
旁边的那些女人,应该都是从盛京带回来的皇太极家眷吧。
居然也被玩弄至此。
徐弘基,钱谦益等,都看的腿瘫软了。
太恐怖了!
那画面。
更不能深思。
深思一下,他们就感觉更加恐怖。
能让一朝妃嫔,能让孔有德这些人被牵着狗链狗叫。
纪尘到底是做了什么。
才将他们折腾的如此服服帖帖?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韩赞周还是叹气,万万不想接受。
早时说纪尘拥有传国玉玺,要造反,他是愤怒的。
觉得又是朝中东林党诬陷,要让陛下和又一位能臣离心离德。
可现在。
他信了。
纪尘直接杀了陛下来安抚他的使臣,这还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纪尘驸马爷如此举动,是否再给我们下最后通牒?”
“左良玉和九边的援军还得有多久到?”
“我们能守吗?李邦华带走了应天府的精锐去平倭祸,我们这大猫小猫两三只,没法和纪尘对抗”
“要不要去交涉一下,问一问驸马爷这今晚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质问,你是找死吗?”
“嗯?”
韩赞周觉察出这些权贵有些不对劲,像是要滑跪的样子。
他当即阴恻恻的警告:
“诸位大人,说不定城亡之后,高起潜他们的现在便是你们的下场了。可莫要自误。”
“不”
然而让他无言。
他的话语居然当即就被反驳了。
徐弘基、钱谦益等虽然眸中无光,但依旧下意识的将他驳斥,觉得纪尘这样,是有自已的道理。
“这刘良佐,据说写信大骂了纪尘一通,他又在六安造下罄竹难书的兽行,纪尘睚眦必报,所以百般折磨很正常。”
“那高起潜,就更别说了。那个武将没受过他的气?便是卢象升、孙传庭也是如此。”
“他肯定也对纪尘不敬了!”
“对!这高起潜可真是好胆,连纪尘都敢触怒!现在还要连带着我们通夜难眠!”
“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帮陛下安抚安抚驸马爷!平息驸马爷的怒火!”
“如何平息?”
“驸马爷他们急行军后,还要风餐露宿,我见之怜惜,不若,我们请驸马爷他们入城,好好招待。”
“陛下早有圣旨,绝不能许纪尘进入应天府!”
韩赞周怒视他们。
自已还在这儿呢,就如此大声密谋?
他的怒斥将众权贵惊醒,顿时不再言语。
可是他们心里头。
却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对!
纪尘之所以如此酷刑,肯定都是因为刘良佐、高起潜他们自已的错!
所以他们得投!
投的越快越好!
姿态越低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