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许映愚住在哪里,但杂毛小道知道。
他曾经听陆左提过这儿。
而以前的陆左,曾经是许映愚许老的座上客,在这个被称之为高级干部大院的地方聆听过他许多的教诲,并且在许老的帮助下,将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和两门上经给融会贯通。
陆左从来都没有师父,更多的时候也都是靠着际遇与自学,但若是论起来,许老应该算他的半个师父。
陆左对许老十分尊敬,那种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然而当我们赶到许老这儿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却是他出远门了。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姨,她是护士出身,曾经负责照顾许老的起居,后来许老告老还乡的时候,她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组织上分配给许老的院子里生活,算得上是许老的家人。
她问我,说你是不是叫做陆言?
我说是。
老阿姨说他走之前,特别交代过我,说如果有一个叫做陆言的年轻人找过来的话,让我招待你们,就住在他这里。
我说他没有说去了哪儿?
老阿姨摇头,说走得很忙,还想帮他收拾两件衣服呢,结果都没有用上。
我说他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口信或者是信件的么?
老阿姨想了一下,还是摇头,说没有,就是交代让你来了的话,住在西厢房那儿——那是他留给徒弟虫虫的房间,他说你是虫虫小姐的对象,住在那里就好。
啊?
听到老阿姨的话语,让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心却也一下子就热了。
说句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许老其实挺看不上我的,估计一直都觉得我配不上虫虫,但在此时此刻,他跟家里这老阿姨交待的话语,却让我有一种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其实啊,老人家是把我当女
婿看呢。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地心热,给老阿姨介绍起我身边的杂毛小道、屈胖三和朵朵来,老阿姨笑成了一朵花儿,说院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欢迎欢迎,我都听他说起过你们呢,对你们挺骄傲的……
尽管没有拜访到许老,但我们却住进了四合院里来。
这儿是退休高干住的地方,级别其实挺高的,要不然在这样的内城区,怎么可能还有这样林深幽静的四合院子?
既然是这样的性质,防备的力量也挺充足的,出了乱子的话,影响力也大,就不可能再出现今天白天机场发生的那种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敢于公然对抗官家的疯子其实并不多。
对于许老的安排,我们并不客气,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老阿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帮着我们收拾房间,然后又开始铺被子,紧接着又忙活着烧菜做饭,不亦乐乎。
我没有敢问太多,只不过瞧见她似乎是一个人生活,并没有别的家人在。
趁着她去厨房忙碌,我们聚到了一起来。
而这个时候杂毛小道的脸色变得严肃许多,对我说道:“我刚才问了一下,也就是说,许老来京,没有待几天,就匆匆离去了——陆言,你觉得他跟我大师兄,是否又谈过?”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严肃,说你的意思,是许老并不是出去办事儿了,而是被你大师兄给害了?
杂毛小道摇头,说许老的修为,虽然并不闻名于世,但一直都是宗教局的中流砥柱,我大师兄就算是想对付他,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明显;但如果是耍弄计谋,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耍弄什么计谋?
杂毛小道说你听说过龙脉么?
我说听说过一点,上次你说王明的时候,曾经提起过。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这样我想你应该会有一些印象——王明的大爷爷叫做王红旗,曾经是宗教局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宗教总局的老局长,曾经被我师父评价为最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