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还没有到下班的点，高管的办公室都还亮着。
我在前台报备，前台姑娘打了一个电话，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和苏念北的秘书确认之后，转而用冷冰冰的声音对我说。
“苏董上面等你，电梯在这边。”
我连道谢的想法都没有了。
直接走了过去，进电梯门前，还听到那个前台说了一句：“嘁，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老板了？”
“再大能有我们苏董大？”
我充耳不闻。
这里已经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我只是来见苏念北的。
其他人，不过是这个商业帝国的影子。
我上了电梯。
到了楼层。
径直走到苏念北的办公室门口。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我推门而进。
“苏董！”
“来了小周，来坐，我刚刚泡好茶。”
我笑了笑，坐到了会客沙发前，
“今年的清明茶，黔南最顶级的毛尖，味道很不错。”苏念北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点了点头，“多谢。”
“你怎么让李鸢把制造设备给退了不要了？”
苏念北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担心仓库又起火，算了，暂时先不买了。”
这话还算委婉。
我本意是能不提起这些撕脸皮的事，就尽量不要说。
结果下一秒，苏念北忽然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和天辰集团一起搞了一个子公司，好像目标是行业内的低端用户群体？”
我点了点头，毫不避讳。
“是的。”
“你这不是，在与我为敌吗？”
苏念北大概也没想到我今天这么坦诚，反倒有些错愕的愣了一下才说话。
“苏董都放火烧我的仓库了，我开公司还是关公司，苏董好像也不太好和我讲情面了吧？”
我端端正正的坐着，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苏念北的脸色微微一沉。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竟然这么不顾面子问题，把话挑明了说。
“小周啊，有时候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你的仓库的火，又不是我放的。”
“那自然不能使苏董亲自动手了。”我嗤笑了一声。
“苏董万金之躯，怎么会去亲自做这种腌臜事，自有无数人愿意替苏董分忧的。”
苏念北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我今天敢来，就不怕苏念北跟我翻脸。
翻脸？
我早已经不害怕了。
“周天养，你过分了。”
“我知道我过分了，但是苏董事长，您知道您做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事过分了吗？”
苏念北被我这句话呛到了。
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丝毫不避让，回视着他的双目。
“苏董事长，我本来从未想过要做苏氏集团的对手的，我甚至想过和苏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