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岚,等问过弘历,确定如何跟人回话时再见。
算来她回到画棠阁已有三日,自那日走后,弘历再未过来,浑当她不存在一般,也不晓得嘉凤到底怎么样了,弘昌是否会放人?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当天上午,李玉便来回话了,
“格格,好消息,苏二公子已经被放了出来,现下平安无虞,格格大可放心。”
“是吗?”闻听此言,苏玉珊终于展颜,但一想到弘历,她又莫名不安,毕竟弘历那么高傲之人,让他跟人低头,着实困难,却不知他见到弘昌会是怎样的情形,两人是否发生冲突?
当她询问细节时,李玉神秘一笑,“咱们四爷才不会向那种人认错,他另有高招!”
常月也很好奇,凑近道:“李公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四爷用的什么法子?”
但听李玉道:“四爷派人调查了当日与弘昌一道用宴之人,一一盘问,威逼利诱,有人扛不住,交代了实话,原来那玉佩是被弘昌的人给藏了起来。
于是四爷又差人将那玉佩给偷了出来,继而再拿至弘昌面前,说他诬陷二公子,还将人关押了那么久,勒令他必须向二公子道歉,否则就将此事告知皇上。
眼看事情败露,弘昌没得选择,只能照做,当众跟二公子道了歉。”
弘昌还指望着弘历给他低头,闹了这么一出,到了竟是他丢人,当真是报应!
若非弘昌惹出这些个是非,她也不至于再回头。事已至此,现下再论这些已无意义,不论如何,弘历到底还是有恩于她,苏玉珊示意常月给李玉拿了赏银,而后又对他道:
“有劳李公公,替我向四爷道声谢。”
传话不算什么难事,但李玉还是想提醒一句,“奴才私以为,道谢这种事,还是格格您亲自说更合适。”
若无弘历出手,嘉凤难逃牢狱之灾,道谢是必须的,然而现下的情况颇为尴尬,
“四爷他一直没来画棠阁,我想道谢却没机会。”
李玉笑道:“四爷没来,您可以去书房找他啊!”
念及府中规矩,苏玉珊始终有所迟疑,“这……不合规矩吧?我只是个使女,他若不来,我不能主动去找。”
“规矩是分人的,您没去,怎知四爷不肯见您呢?这会子四爷不在书房,午后应该会在,苏格格您早做准备。”
他点到为止,料想苏格格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临走前,李玉又道:“恕奴才再多嘴说一句,这后院女人的一生啊!全仰仗着四爷的恩宠和孩子。经此一事,您也应该清楚,有孩子做倚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很快您就要做母亲了,合该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做打算才是。”
李玉之言,苏玉珊深有体会。
从她决定回京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知道,这个牢笼,她一辈子都越不过去了。
弘历可以大意一次,绝不会给她第二次逃离的机会。再者说,即便有机会逃走又如何?她的家人还在这儿,那是她的牵挂,她的羁绊,折腾到最后,家人出事,她还是得找弘历相助,这个世道,没有权势,寸步难行。
诚如李玉所言,从前她可以无所顾忌,但如今,有了孩子,身后还有家人,她就不能再任性妄为,必须得学会筹谋。
有恩宠,有孩子,她才能保全她想护之人。可她与弘历积怨太深,指望他再像从前那般宠她,大约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不能让他厌恶她,如何与他维持好明面上的和睦关系,是她最该考虑的。
午膳过后,苏玉珊没有午歇,而是去往小灶内,打算给弘历炖鸡汤。
常月只道她身子不适,无需亲自动手,让下人熬汤,她只管送去便是,然而苏玉珊却觉得既是道谢就该有诚意,弘历那张嘴,刁得很,若假手于人,再谎称是她所做,那他喝一勺便能尝出来不对味。
“身子虚才该适当走动,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