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寨子外的山间,只依托于天然的相对平缓的山地进行种植——很显然,这样规模的田地是养不活多少人的。
顺带一提,这个时代已经有梯田,只是梯田技术多在南方运用,北方的梯田技术还未发展起来。
来到寨前,那守寨的“兵”——这几乎算不得是兵,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就是一个手持木杆的难民——那人见到孙绍等人背后的大部队,顿时吓得一身尖叫,连滚带爬的下了瞭望台,高声呼喊:
“祸事啦,祸事啦,官兵来了!”
嘴上这么喊着,这些百姓根本没有反抗的心思。
只一盅茶的功夫,寨门便大开,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来到孙绍面前,在他身后的,便是寨子里的所有人,略微数一数,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老者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后的百姓也一齐跪下,只听老者颤抖着说道:
“军爷!我们都是良民,并非贼人,只是被生计所迫这才逃入深山!我们从来没有做过作奸犯科的事情,求军爷饶我们一命啊!”
孙绍上前,将那老者扶起。
“诸位莫慌,我们不是来剿匪的,请先起来说话。”
虽然老者被孙绍扶了起来,可那些百姓却没有一个敢站起来。
黄忠往前迈了一步,声如洪钟,
“在你们面前的,乃是大汉建安侯,安民将军,奉陛下诏令,收拢尔等遗落山间的百姓,护送至夷州,分田分地,以供尔等休养生息!”
这些百姓不知道什么是夷州,也不知道什么建安侯,
他们只知道眼前这少年郎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大官,而这个大官又好像要给他们分田分地,顿时一个一个都激动了起来。
那老者狐疑道:
“大人,真的分田分地吗?那农税几何?”
孙绍笑道:
“夷州税收只收粮税,没有人头税,也没有徭役,第一年免税,到第五年都是十五税一,五年以后十税一,没有其他杂税。”
汉朝的田税其实并不高,但是重的是人头税和徭役,如果不想被征徭役,便要拿三百钱来抵,结果一算下来,每年要有四成左右的粮食要拿去交税,
更不要说地方上征收的苛捐杂税了。
众人一听孙绍所说,都惊呆了,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虽然还有人将信将疑,可人家兵丁在此,也只能跟着走,要不然鬼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不遵王令”为借口大开杀戒?
孙绍自然看出来他们的忐忑和狐疑,但是他一点都不慌,只要把这些人送上岛,他们自然就知道好了。
十倍亩产的粮种绝对会让他们怀疑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