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跟贺家终究不在一个级别,往下还隔着一个江家和一个宋家。
就单单说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了之后才接手的贺氏集团,在关场上也有一定的人脉。
再者贺景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凡事不按常规出牌,没人摸得透他下一秒想干嘛。
至于贺景麟多管闲事多半是因为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让他不舒服了。
“贺总,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一点别扭,刚开玩笑呢。”
就沈清禾而言,他楚鸣有足够的自信拿捏,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绝对不会跟贺家有关联,贺景麟也看不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
见状,贺景麟觉得无趣,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懒得搭理了,闭上眼睛,示意助理把帘子重新拉上。
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碍于隔壁住着这位大少爷,楚鸣也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钥匙还是留下了,楚鸣的态度很强硬,不允许沈清禾反驳。
望着这一串钥匙,沈清禾的情绪复杂,有迷茫,有懊恼,有害怕,双手紧紧抠着手背,手背被抠得很红。
她的脑子很乱,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要怎么摆脱楚鸣呢?
楚鸣刚才的语气很明了,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他已经让颜沁语登堂入室,并且怀孕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楚鸣走后,病房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沈清禾的心很慌,喉咙酸酸的,一股无力感让她想躺下歇歇。
身体躺到一半,隔壁的帘子猝不及防的又拉开了。
贺景麟侧头给了助理一个眼神,乔白会意,识趣地出去了,还细心地把门带上。
沈清禾有点紧张的看着贺景麟,他的眼神很犀利,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她眼底满是警惕,结巴道:“你你有事吗?”
贺景麟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唇角扯了一个坏坏的笑,“这么怕我啊?”
就在沈清禾神经紧绷的时候,他兀自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用说病房,走廊都行。”
沈清禾瞪大了双眸,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贺景麟则是觉得有趣,沈清禾的紧张,害怕,克制让他很上头,他依旧曲着腿,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你跟楚家签了卖身契?”
沈清禾摇头,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贺景麟吓唬着,“那就是楚家纯粹不想放过你,我听说早年间楚家是不干净的,整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楚家以前的家底是不太干净,这点沈清禾清楚,也听佣人们偷偷说过,楚老爷子出门都是带足了保镖的,而楚父也是看中了她爸爸的忠诚,能打。
事情证明,她爸爸也是因为忠诚,职业精神牺牲了。
至于贺景麟说的问题,她自然清楚,所以刚才才会害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沈清禾的手机亮了,楚鸣发了信息过来:清清,别闹了,听话,过几天我让助理来接你,还有离你隔壁病房的人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惹的。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我的耐心有限,我刚才说的话希望你记住,你离不开楚家,这点你应该清楚。
看完信息,沈清禾的心沉入了谷底,看来楚鸣真的没有打算放过她。
等她把手机反扣,贺景麟不疾不徐地说:“有。”
“什么?”
“嫁给我。”
沈清禾惊呆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愣住,贺景麟把玩着烟,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不准备报答,好歹是大学毕业的,老师没有教过你知恩图报四个字?”
“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