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只有阿默知道坎达的族徽出现在这里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没办法,他只能强装着沉着冷静的样子,继续搜查着。
阿默将他翻找到的那人身上的一个小包里找到了几根形状差不多的针,仔细闻了闻说道:“这包里的针闻起来味道跟刚才地上那根短针一模一样。”
阿默反手向地上躺着那家伙挥了挥,旁边那金瓯卫便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打了满满一桶水回来,朝着那人的脑袋直接泼了过去。
那个被吓得一激灵,惊恐万分地睁开双眼,一个劲儿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阿默死死地捏住那人的下巴,将他口中堵着的布块扽了出来,用北荒语狠狠地对那人说道:“你何要杀这几人,何人指使?你们跟东门到底有什么关系?若是现在统统说清,那就给你痛快一死的机会,不然我会让你饱受屈辱、痛不欲生地去见长生天!”
萧安佐这是第一次见阿默说北荒语,还是有些许震惊的,虽然他知道阿默北荒皇族的身份,可从没意识到他是会说北荒话的。
那人也十分惊异,眼前这个中原打扮的人竟然会说北荒话,一直挣扎着想从阿默的手里挣脱出去,可那人越挣扎,阿默的手便掐得越紧。
见那人还没有服帖的意思,阿默接着用北荒语吼道:“你犯下的这些杀孽,长生天是不会保佑你的!你只能永劫地狱!如今能尽早回头是长生天在给你机会,还不快说!”
虽说阿默一直掐着那人的下巴,可按理说挣扎了这么久,除了“呜呜”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发出过别的声音实在是不应该,这让阿默心里犯起了嘀咕,北荒草原的部落间争斗不休,各个家族素有养哑奴死士的习惯,这些人多是些不识字的下等奴隶,为表忠心先自饮毒药,将自己毒哑,这样就不会害怕部落间争斗秘密会流出,阿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开北荒这么多年,竟还能看到用这般惨绝人寰的恶毒法子来糟践人的残忍行径。
阿默慢慢将手松开,恻隐之心使然,他也没有接着追问下去,或许是阿默清楚,就算继续追下去也不会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不如让他痛痛快快、体体面面的走,希望长生天会庇佑他下一世再不受这般的折磨与苦楚。
那人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服毒自尽了。
萧安佐想上前去阻止,可为时已晚,人已经将毒咽了下去,虽然没有立刻发作,但终究是救不回来了。
“闷葫芦,你做什么呢?为什么松手?”陆宝风急得要死,直接质问道。
“那人是哑奴……”阿默没有过多解释,说罢就默默地看着那人毒发前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
“放屁!我就知道你个北荒蛮子憋不出什么好屁!说不定这人就是北荒蛮子派来跟你接头的细作,又要觊觎我大盛的江山!说,你刚才到底用北荒鸟语跟他说什么了?憋着什么阴谋?”阿默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扯上了阿默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