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个读书人因为他的妇人之仁没有背信弃义,放弃了仕途毅然跟着结拜兄弟落草,最后也没捞得什么好名声;也是这个读书人,看着大哥惨死面前,可为了山上百来号兄弟的性命和前途,也因着自己的妇人之仁没能为大哥当场报仇雪恨;现在还是这个读书人,依旧愿意为了自己的妇人之仁自折风骨,以保全兄弟之情,以全手足之义。
靳雍咬着牙看了看东声,说道:“门主有何指示,还请阁下告知!”
“哈哈哈哈哈!都说四当家的极念手足之情,却至今都没有动手为宋大当家的报仇,我就猜您会是个人物!如今看来我东声还真的押中宝了!四当家的放心!只要按照这封信上写的去做!东门也会尽全力保住青岩坡一众旧部的性命!对了!信看完后便即刻焚毁!”东声将一封信递到靳雍的手上。
靳雍接过信封说道:“我大哥的仇,靳某一定会报!只是现在时候未到!不劳阁下费心!我靳某一生最是能忍,到时候还请阁下小心些,我这狗忍足了反咬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这我可管不了!随你的便吧!”东声摆了摆手便走了出去,还没等靳雍反应过来人已经不知所踪,看来此人功力的确是深不可测。
靳雍看完东声留下的信,紧紧攥着手里的信封和信,手心里渗出涔涔汗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大哥、二哥!青岩坡终究还是完完全全沦为了权贵手里的棋子!大哥啊!既已踏入死局中,岂能再出江湖门?不管是妄想也好,理想也罢!如今阿雍无能,不能带着弟兄们攻下宣州后回归寻常百姓的生活,但求东门之人能信守诺言,让大家都能好好活下去!”
“来人!传我命令!青岩坡全军拔营!准备启程!”靳雍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和头发,喊着走了出去。
陆宝风最早听到了屋子外面得响动,一跟头爬了起来,将身边的关千骏一脚踹醒,说道:“小黑驹子!赶紧的!醒一醒!这帮山匪好像出发往宣州去了!”
关千骏哎呦了一声,回手戳了陆宝风一拳,说道:“风师兄!你要是把我这腿踹断了,一会儿你背着我跑吗?”
“告诉你啊!关键时刻!别给我耍那个少爷脾气!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陆宝风也没客气,皱着眉头指着关千骏吼道。
还没等陆宝风说完,关千骏便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跑是吧?吼什么吼啊?昨晚没吵够吗?”
成蔚看着两个小子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便厉害关千骏道:“难道风师兄问得不对吗?我也想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对!对!师姐说得都对!咱们等一会儿,等到他们都走干净了咱们再走!”关千骏原本挺得直直的脊梁杆儿在听到成蔚开口后马上就弯了下来,满脸是笑意地看着成蔚。
“嘿!我说你个小黑驹子!小蔚就能问得!我就问不得!瞧你那瓜怂的样子!”陆宝风斜瞥了一眼关千骏说道。
“老子就这样!你爱瞧不瞧!”关千骏回瞥了陆宝风一眼说道。
成蔚从小到大不知道看到这样的情况多少次了,轻轻地笑了笑,继续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渐渐没有了动静,仿佛山上没有人一般。三人知道时机到了,便一同站了起来。陆宝风一脚将柴房从外面锁上的门踢开来,从里面走了出来,关千骏和成蔚也一个一个地走了出来,肩并肩站在一起,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四当家的有令!你们三个若是此时想叛逃出寨,就地处决!”此时柴房门口留下了将近二十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青州的难民,统统都是青岩坡的旧部。
“废什么话?就凭你们几个,也敢说要取老子的命?笑话!”陆宝风武艺高强,自然不怕,打头冲了出去。
关千骏和成蔚也紧随其后,三人一同与这群山匪交起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