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为了对付山匪攻城,各处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青岩坡上却有人突然打破了先前的计划。
青岩坡上靳雍今日刚起床便被一人堵在了门口,靳雍一见此人惊愕不已,赶紧将他拉进了屋子里。靳雍如此慌乱,可那人却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说道:“四当家!我又不是吃人的猛虎,您见到我慌什么啊?”
“你说我慌什么?宣州攻城在即,你此刻又跑出来做甚?是嫌我这青岩坡不够乱?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一切按照我大哥生前的安排完成!此刻我不想节外生枝!阁下以后还是不要来得好!”靳雍瞪着眼睛说道。
“哟!四当家!瞧您说的!好像在下瘟神一般!我来做什么您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如今这青岩坡上可只剩下您一个主事之人了!先前那宋进冥顽不灵,无论如何也不肯为我家门主办事!我家门主看您是个读书人,跟那些个粗枝大叶的莽汉子不一样!您一定是个明事理的聪明人!这才让在下几次三番来劝!如今宋大当家的已经没了,四当家的还是好生想想吧!”那人说罢拱了拱手,笑眯眯地看着靳雍。
靳雍眉头一皱,背起手来说道:“哼!你的主子又如何?不就是想我青岩坡的兄弟为你们卖命吗?我大哥、二哥都已经不在了!三哥被人废了武功!剩下能打的兄弟也没有几个!青岩坡上只剩我这么一个不算是正人君子的穷酸书生!我一个无德无能之人对你家主子又有什么用呢?我青岩坡一个无依无靠、无人可用的小小匪帮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波呢?阁下何必三番五次跑来找靳某呢?”
“哈哈哈哈哈!四当家真是谦虚得紧啊!如今这青岩坡已经将这宣州搅得是天翻地覆,哪里会没有风浪呢?况且宋大当家的当时是受了谁的命令要围攻宣州城,我想四当家的不会不清楚吧?何况四当家的用了如此铤而走险的方法想要拿下宣州不就是为了保命吗?既然宋大当家上面那位保不住您的命,那不如跟了我家门主!今日在下跟您保证,只要您乖乖按照我说得去做,不管是否能拿下宣州城,我家门主一定能保下您和您这青岩坡旧部的性命!”那人轻轻一笑,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靳雍说道。
靳雍听到这人说能保住青岩坡旧部的性命,随即眼睛一亮,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才看着那人的眼睛说道:“阁下这玩笑开得未免也太大了!郭相的道您家门主也敢截?”
“哎呀!哈哈哈哈哈!我本以为我们四当家是何等聪明绝顶的人物!如今看来您连自己受谁驱策都不清楚呢!”那人差一点儿就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了。
“你这是何意?我大哥难道......”靳雍仿佛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可惜啊!宋大当家一直效力于六王爷!原来将这些嘴上的手足兄弟统统都蒙在鼓里!如今一命呜呼!留下这个烂摊子,现在让四当家的连自己是谁的狗都不知道啊!宋大当家的真真是不地道啊!”那人轻轻摆弄着桌子上的摆设,语气中似是漫不经心,可句句毒辣。
“你!”靳雍刚想指着那人的鼻子骂出来,却突然将刚伸出的手甩了回去。
“看看!四当家的!你我都是给人家做狗的!认清些嘛!三年前二当家的如何殒命,在下可记得清楚呢!这六王爷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什么本事想必四当家的也清楚!如今这个事态,四当家的这狗是做定了!只是还请四当家的想清楚了,如今青岩坡这番情况,没了宋进和他抱得大腿,四当家的到底要做谁的狗,才不至于随便让旁的人说打就打!东声还等着回去给门主复命!我好心劝四当家的早做决断!在下耐心有限,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东声说着起身来要往门口走去。
靳雍突然将头抬起来,呵住了东声,说道:“我靳雍愿携青岩坡上下效力于东门!还请阁下通传!”靳雍说完便跪了下来。
东声立刻转过身来,将靳雍扶起来说道:“你看看!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