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荒军怕是来势汹汹!依远处火把的数量判断,今日关外的北荒军最少也估计有五千多人。”陆宝风语气中十分焦急,时不时低头看看脚下的台阶,又时不时看看萧老将军“城内的守军和萧家军就算加上老残伤兵,一共也就不到五千,北荒蛮子若真要硬攻泽北关,怕是挡不住啊!”话音未落陆宝风便差点儿被脚下的台阶绊倒。
“你这小后生慌什么!你是这泽北关总将,你师父白教你的本事了?你这般身手就算真打起来了,自保也不成问题!”萧安佐爬上了城墙最高处,向北荒军来处瞭望。
“末将不是担心自己!若北荒真的攻下泽北关,那幽州百姓就......”陆宝风心里有点委屈,脸憋得通红,却又不敢多辩驳。
“我若是不知你为人,今日你又如何能站在这泽北关上做主将?我就是想跟你这个小后生提个醒,遇事须得冷静,尤其是面对战事,你的脑子要格外清醒。”萧定岳嘴上的话一句不停,然而却皱着眉头没看陆宝风一眼,眼睛一直望着远处北荒人的火光。
“是!末将受教了!”
“你们俩看那边的火光,可看出什么了吗?”萧定岳指向北荒军队的方向问到。
“不就是火把的光嘛!还能看出什么啊?”陆宝风露出疑惑的表情,揉了揉眼睛。
“好像是一团一团聚集着的,**个火光成一团,每一团前面都有一个火把突出来领着。”萧安佐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认真地观望。
“没错,你看那一团火光中的每一个火把移动的方向、距离都几乎一样。而且就快入冬了。”萧定岳补充道。
“所以爹的意思是......”萧安佐望着父亲的脸。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萧定岳转过头来冲儿子点了点头。
此时的陆宝风却是愣在原地,看着心有灵犀的父子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懂了什么。
“虚张声势哦!如此看来,今日那帮北荒蛮子不过是为了扰扰咱们萧家今天的喜事啊。”萧定岳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又拍了拍松郎的肩膀便转身往城墙正中走去。
“二爷,您和将军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啊?”陆宝风快步跑到萧安佐旁边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火光成团聚集而且各团行动轨迹一致,再大致估测一下距离,说明是最前面那团光领着后面的在同时移动。而如今马上入冬,北荒人本身吃食不多,不可能选在此时大举南下。所以应该是一个兵带着几个草人捆上火把,你我皆在远处,看不仔细便以为北荒来犯者数千。如今这样估计,今日来犯的北荒蛮子应该只有几百人,如果没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故意挑在今日里,想搅一搅浑水。”萧安佐边跟着父亲边把他分析出来的讲给陆宝风听。
陆宝风本身脾气就火爆,如今听说北荒人今日的虚张声势是有意而为之,便有些按耐不住。
“末将愿领兵二百出城迎敌!一举歼灭敌军!”陆宝风向萧定岳行了军礼,语气中满是愤怒。
“你这个小后生,方才刚嘱咐过你须得冷静,你瞧瞧这脾气!也罢,你的身手领兵二百只要小心应对应该无碍,且去吧!”萧定岳一手扶着城墙,一手抓着佩剑,低下头看向正跪在地下的陆宝风,眼神里有一丝忧虑。
萧定岳话音未落,陆宝风便起身招手示意左右将士,跟随他出城迎敌。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陆宝风胯下一匹黑鬃白蹄宝马,手持四尺多长的苗刀一把,从泽北关中领着二百精兵出了关口,往关前北荒军聚集的平原处开拔。
“这小子身手绝不亚于我年轻的时候,可惜这性子啊,还真是跟他师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萧定岳看着城下意气风发的陆宝风,颇有感叹。
“爹您这到底是骂人家还是夸你自己啊?”一旁的萧安佐忍不住插了句嘴。
见萧安佐没个正形,萧定岳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