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事隔了好几天才结一次账,或者这天是周末有别的大老板过来消费了一堆8888,这我都心里有数,我要是一棍子把老板抽得趴在他那个奥迪上拎走他的密码箱,我猜他就反抗不了——生意好一点干一次搞个十来八万问题不大,他找我做保安估计就是怕被人拿棍子抽了找不到人其实多虑啦,我对别人口袋里的钱兴趣不大,起码是这个年代兴趣不大
我每天上班的内容,如前所述非常乏味,刚去的时候还老老实实在那站着,后面基本上老板都找不到我——要么是在总台跟人们胡扯,翻他们的碟片,让总台的人进一点我没看过的电影(那里是有一些电影碟片的,一般都是给那些通宵包宿的人放);要么我就是在储物间里找一些吃的喝的,跟着厨师学怎么弄各种小吃果盘,然后弄给自己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陪唱们呆着的那个房间和老娘们儿们打扑克、侃大天,逗得这帮人哈哈大笑,然后让她们给我买烟抽、买衣服穿、买各种各样的宵夜
"你现在可是牛了,我都见不着你而且听说你吃的喝的都有人给你买?"有一次老板晚上过来结账,我正跟一帮老娘儿在那里争上游赢烟,他很不高兴地喊我出去护送他拎着那一箱子钱上车,颇有些吃醋地跟我说。
"还行吧,大姐们心疼我这小孩子,看我一个月五百都不够吃饭"
"行了吧你!你起码等我走了再去再去勾搭她们呢!"
"哦看看吧"
从那以后我每天估摸着老板要来了就出去大厅里接着,等他走了继续回去跟陪唱们折腾
每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这个时候我还是有点事情做的——我最中意的是观察来来往往的客人,咱就是说,这地方真是什么人都有,因为比较商务,大部分人都是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来这里的姑娘一般都非常好看,女老板很少,那时候省城有个夜总会叫‘钱柜’,女老板们一般在那里,因为那地方有男模——将来我会去那里的,不过不是现在——金苹果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文明的,带着女伴的客人也都比较文雅,起码我能看见的时候比较文雅,等他们进了包间干了点啥就不知道了——包间门上都有防乱搞的偷窥窗,但是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从这个窗子往里面张望过哪怕一次,那跟我没关系,要么就是有事直接进去,要么就是看都不看——我对别人在干什么一向没啥兴趣。
十二点左右老板来结账,结过以后他走了,我会和那个经理聊聊天,然后他会出去宵夜,我等着他给我带饭回来——后面就不需要了,每天都有老娘儿给我买饭。那时候我自己花钱买烟的话大概就是三块钱的美登或者四块的红梅,跟老娘儿们混熟以后基本每天都是、希尔顿或者云斯顿、万宝路,她们抽啥我抽啥——我这人倒是不挑,别人给我啥我就抽啥。
过去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也想不起来什么特别的好大姐,但是我这人从来都是在女人堆里混得特别得意的,起码吃穿住行不需要我掏钱——那时候很多好大姐送我衣服,她们去逛街买衣服就顺便给我也买一件,所以我家里经常放着一堆没穿过的新衣服——咱是保安嘛,有一套黑色西服就够用了——倒是有一次我过生日,好大姐们跟我闹腾把我西服弄脏了,有一个跟我关系特别好的打车跑去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西服,我只穿了一俩天,等自己那套干洗好了还是换回来,总觉得西服这个东西还是黑色的最潇洒,那套蓝色的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我记得其中一个好大姐用了一些特殊手法帮我处理过一次需要(也就是那时候学会了diy),比较粗暴恶心,但是起码相对健康卫生
"你这是憋了多久呀?小心别闹出什么病来"那个好大姐还担心我呢。
"这东西能有什么病,那为什么和尚们个个活蹦乱跳,也没见有什么病?"
"他们偷偷摸摸总有办法处理的嘛,再说他们吃素,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