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特别强,强在付出全部,强在全心投入——其他所有的只是一个概念,是你心里的成见,迟早你会发现姑娘不在意那个,她只在意你爱不爱她。
我也是真的够了,那天歌舞团还要演出,但是不关我的事,后面我就睡着了——睡得无比香,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歌舞团演出马上要完,胖子过来找我的时间了——
"哦!常驻了吗?"胖子问我。
"我不想说话"我翻滚了一下没理他,因为我觉得他不应该能进来谢菲的小帐篷,所以其实是有人在帮忙——钢筋肯定在故意纵容,不然怎么可能——松岗直接就是过来跟我说,松岗放胖子进来跟我说,他们所有人都在跟我作对。
"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家人,全都无所谓,只有她一个值钱吗?"
"嗯。"
"那你去吧。"胖子爬起来就走了,因为他说下去也只是换来一套我的诡辩而已,我玩文字游戏是超级出名的,他还算有深浅,没有自取其辱。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谢菲回来了,她也是刚从舞台上下来,冷得直哆嗦,然后拿着一条不知哪来的毛巾抖抖颤颤进来,故作温暖地往手心哈气,又把手放在胳肢窝里暖暖,然后准备去打水洗脸——
"镇!魂山下恶鬼百里——"我一直躺着不动,谢菲其实以为我是睡着的没有防备,所以我一套词她就吓尿了——我这个词是过去阴阳赶走众人以后给死人超度唱的歌,以前我不相信阴阳那么好心,不吃不喝凌晨三四点埋伏着去看了——一半一半吧,装神弄鬼一会儿,吃喝拉撒一会儿,这些家伙帮死人超度都要等到大半夜故弄玄虚赶走别人,他自己说是半夜背了死人的魂魄去阎罗殿,屁,是半夜没人看他,方便吃喝贡品打包带走,坏透了这帮人。
"你要死!"谢菲很生气,她还在打抖抖,穿着演出时候的衣服,也就是那条紫色的连衣裙——现在想起来,她连演出服都只有这么一俩套,我的泪水忍不住沁出来,这个世上也就她,每次想起来都让我觉得悲凉——结果我跟她开这种玩笑。
"对不起啦"我在谢菲那个粉色被窝里睡得浑身发烫,蹭地跳出来贴着她帮她取暖——就像冬天的时候有人手冻得要死伸进你脖颈里似的,你会非常难受——但是我没觉得,我把她手夹在腋下想让她暖和点——
"怎样?"我问她,"还冷吗?"
可是她哭起来了,因为那个时间刚刚下场,脸上的妆、身上的演出服还在,她一边流泪,一边还在跟我说话。
"你不要乱动,别把我衣服搞坏了"
我哪里乱动了?简直就是毁谤!
当然,我现在能知道她哭是自怜自艾,是没人心疼,我这样一个火辣辣的男人她是撑不住的,但是过去我不理解,我只觉得这个女人成天哭哭啼啼是不祥之兆——但是我当然尊重她的意见,就退到一边,看着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换衣服——谢菲的身材无可挑剔,她在我面前换衣服一点都不需要害羞,甚至可以洋洋得意——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换了牛仔和t恤才去洗脸——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她和那时候的我都是最好的女人和男人该有的样子,但是当时真的没感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男人就应该是我这样肌肉虬扎,女人就是她那样圆润饱满,这只是正常发挥而已,人人都应该是那个样子——不是的,大家都会变成死肥猪。
"好冷吧"我们那个地方晚上真的冷得要死,我问她,"搞点热水不行吗?"
"还得热,我想我想着随便洗洗尽快回来。"谢菲小脸通红,一边洗脸上的化妆品一边说。
"还是得搞点热水吧咱俩弄得有点脏了,也该洗洗了"
"哎呀!反正反正还不是马上又脏了,一会儿再说吧"
"要是照你这么说,啥时候彻底弄完啥时候洗,那你这辈子别洗了"
"啧!你这人说话真恶心"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