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紧,在木台下借力一荡,便又回弹上来。
同罗·阿布思本已预备转身,再寻了对手来斗。却见魏无欢竟又跃回台上,口中还叼着他那狼牙短刃,登时惊怒难抑、双目赤红!手中细刃弯刀不容分说,顷刻斩出四五道银弧,向魏无欢头颈、胸腹、双膝扑来。
魏无欢拿下口中短刃、先甩手抛出,挡下一击。旋即双足微微错开,运起“浮花落叶”轻功,身形飘荡间、便又将第二击闪开。接着手中乌鞘铁剑一抖,闪出几道剑花,将第三击刀芒破开。最后、那剑尖随着剑身抖动,当真如泥鳅般摇头摆尾、径直向同罗·阿布思胸腹间钻去!
接连三招被格开,同罗·阿布思不由心中一沉。待第四招、第五招也被魏无欢铁剑化解,向他中宫直取而来时,同罗·阿布思已是阵脚大乱。
那平平无奇一柄铁剑,明明并不算太快,却如泥鳅般滑不留手!弯刀斩在上面,不但虚不受力,竟还被一股无形劲力荡开!待要补刀再拦,却发现那剑尖已抵到身前。
“噗呲!”
铁剑径直刺入同罗·阿布思那隆起肚子,接着顺手一拧。原本只是寸许长的创口,登时旋开一个血洞,痛得他浑身抽搐。掌心一松、细刃弯刀脱手,“笃”地一声,斜斜扎在四方台上。
魏无欢右手微动,铁剑已从同罗·阿布思肚皮上抽离,眨眼指在他喉间。嘴角扬起一抹蔑笑:
“阿布思!不过切磋而已,你竟痛下杀手!今日且先在你肚皮上开个口子,小惩大诫!若下回交手,你仍不思悔改,在下不介意将你肚肠取来,看看是黑是白!”
同罗·阿布思面皮抽动、满眼不甘,却也不敢再造次。忍痛拾起细刃弯刀与狼牙短刃,一声不吭,奔出了栈道……
从登台到现在,其实尚不足半盏茶工夫。然而台上各派好手,却已少了一半。
一些人受伤落败后、果断向栈道折返,虽是灰头土脸,好在身无大碍;另一些人明知不敌、却非要死命相抗,最终身被数创、跌落入水。
守在四方台附近的香山寺僧,不得不驱舟相救。鼎盛时数舟齐发、游弋水上,仿佛夺饵嬉戏的河鱼。因相救及时、且从未失手,落水者中并无溺毙之人,一时群侠中诸多门派,皆对香山寺赞不绝口。
四方台上,此时尚有十余人还在激斗。出刀还剑之际,无不是杀招迭起、惊险万分!
岸上围观群侠,有欢呼雀跃者、亦有捶足顿胸者,有义愤填膺者、亦有扼腕叹息者……端的是人生百相有七情,喜怒哀惧各不同。
祆教建木护法唐竹轩身着青袍,手中握着一条新铸的九节钢鞭,轻挥疾转间“噼啪”作响,声势慑人。
然对面之人,却只携着两柄障刀,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双刃相磨,发出刺耳锐响。望着青袍上划开的几道口子,口中兀自叱道:“妖人!自甘堕落、朋比为奸!我崔九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唐竹轩亦是面色冷然:“唐师兄!你擅离师门、攀权附贵,甘为家奴部曲,助其鱼肉小民。唐某人今日,就代师父清理门户!”
山翎卫校尉崔九嘿嘿一笑,猱身攻上:“狠话说得再漂亮,也须手底见真章!看刀!”
话音未落,两柄障刀一抹一刺、便往唐竹轩胸腹袭来。
唐竹轩九节钢鞭一抛一绕,顷刻在身前舞出一道螺旋,将这两刀尽数格开。接着钢鞭甩出,镖头顿如毒蛇一般、直往崔九面门“咬”去。
崔九亦通晓鞭法,岂会不知这一招凌厉?当即脑袋微偏、堪堪躲开。接着身子一矮,趁着鞭下空隙,抢攻唐竹轩下盘。
唐竹轩深知“一寸短、一寸险”,若被他欺至身前,九节钢鞭反而要束手束脚、不易施展,登时右手一扽。只听“啪”地一声爆响,那鞭梢处的镖头当即折回,夹着劲风、便奔崔九后心刺来!
此时崔九若不撤刀回防,固然能砍伤唐竹轩双腿。但那钢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