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琢磨道:“魏首辅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沈家是忠臣,应该不会骗孤。”
“殿下!”丞相道:“沈家忠军的前提是他们掌控兵权。
这权利一旦握在手里,谁还愿意轻易交出去!沈家此举分明就是为了让殿下归还兵权,殿下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魏首辅怒极反笑:“丞相说得对啊,权利迷人眼,这权利一旦握在手里,谁还愿意轻易交出去!
所以丞相才会处处跟内阁对抗,宁可贻误军情,也要跟内阁唱反调!”
“你血口喷人!”
“你贪得无厌!”
“你满嘴胡言!”
“你利欲熏心!”
两位重臣在太子面前就这么吵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争吵每天都会有,不是因为这个,也得因为那个。
太子每天做的一件事就是和稀泥,让两边不要再争吵,就算要吵,也不能互相吐口水,更不能丢鞋子骂娘。
魏首辅和李丞相吵得正欢,外面忽然来报:“殿下,北疆有紧急军情送到!”
太子立即摆手:“宣!”
小黄门带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干裂的嘴唇还渗着血丝,赤红的双眼蓄满泪水。
“殿下,不好了,契丹人趁着我们闹瘟疫,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什么?族长带着长辈们进京来了?”陆彦殊慌忙起身,一边让小厮伺候着穿衣洗漱,一边不满地嘀咕道:“如今还没到年底呢,他们来干嘛?”
雍阳老家那群人没一个出席的,每年除了在过年的时候来京城打秋风,再讨要一笔银子修缮祠堂,就没别的正事儿。
可是今年这才九月,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呢!这群人要是来了,岂不是要一直住在侯府里!
偏偏这些人还都是长辈,陆彦殊只要还想要脸,要个好名声,就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又想着还好昨晚不是知雪伺候,否则他肯定爬不起来。知雪也差不多快两个月的身孕了,是不是该抽空去看看她……
脑子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进门,陆彦殊还没等行礼,族长就怒喝一声:“陆侯爷,你长本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