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莹可没想好该怎么说这件事。
那“药”是府医让用的,又是林仙儿拿来的,现在怎么都不该由她说出口。
陆梓莹赶忙把粥端起来,送到陆老夫人嘴边。
“母亲,趁热喝一点吧!”
陆老夫人闻到米香,才觉得肚子里空得火烧火燎地疼,接过粥碗三两口就喝完了。
陆梓莹见母亲一脸没吃饱还想要的样子,劝道:“母亲昏迷的时候刚刚催吐过,这会儿还是不能多吃。母亲若是没吃饱,等再过一个时辰,女儿再给你送粥来。”
“催吐?”陆老夫人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不是过敏吗?为什么要催吐?府医是用什么给我催吐的?”
陆梓莹赶紧端起空碗往外跑:“母亲再睡会儿!我过一个时辰来给你送粥!”
常嬷嬷再进来,陆老夫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话。
“你好好的告诉我,府医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催吐?”
常嬷嬷说:“府医说了,民间都是用这种方法解痈毒的。太医也说了,府医的方法没错。幸好府医用了催吐的手段,否则您都等不到太医来,就得窒息而亡了。”
陆老夫人问:“什么痈毒?我不是过敏吗?府医到底给我用了什么?”
常嬷嬷一脸惊恐地摇头说:“奴婢不知道啊!老夫人,您都很久不让奴婢进房间伺候了,奴婢哪里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奴婢只看到那解药是干小姐去拿来的,要不奴婢把干小姐叫来,您亲自问问她吧!”
“快去!”
陆老夫人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为什么喉咙里会一直这么难受,嘴巴里还总是有一股怪味道。
可是常嬷嬷去走了一圈,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老夫人,干小姐说瑶瑶小姐晚上哭得厉害,离不开人,她不能过来了,明天再过来。”
陆老夫人忍不住哼了一声:“沈氏的架子都没这么大!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寡妇,居然还跟我抬起架子来了!”
“侯爷那边如何了?”
常嬷嬷回答说:“知雪说,侯爷身上的疹子已经消下去了,不过昨晚又疼又痒折腾得厉害,没睡好,所以今天就在院子里休息。”
陆老夫人嗯了一声,还不忘继续给常嬷嬷画饼:“这个林氏,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也不怎么样。日后即便沈氏不再是主母,也轮不到她林氏!
知雪就不一样了,那是在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跟知雪说,现在先别急,以后有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常嬷嬷低垂着眼眸嗯了一声。
陆老夫人也没多说,又喝了一盏茶,便倒头躺下。
常嬷嬷以为陆老夫人睡着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陆老夫人忽然问她:“你们民间催吐的方法都是用什么啊?”
常嬷嬷知道陆老夫人心里肯定还是惦记这档子事儿,但连小姐刚才都不说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说。
“奴婢不通医理,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不过听说有人喝多了酒,会抠嗓子催吐。”
陆老夫人又揉了揉生疼的嗓子,估计府医也是用什么东西给她抠嗓子,便不再问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陆老夫人去叫,沈月华自己就抱着孩子来了。
见到陆老夫人已经起床,沈月华欣喜地说:“看到母亲平安,儿媳就放心了!还好昨天仙儿妹妹及时拿来解药催吐,否则母亲还不知要遭多大的罪呢!”
陆老夫人疑惑地问:“府医不是给我抠嗓子催吐的吗?”
沈月华的眼神闪了闪,迟疑地问:“仙儿妹妹……是这么说的?”
见陆老夫人的脸色不对,忙打着哈哈说:“啊!哦,对!仙儿妹妹怎么说那就怎么是。总之母亲现在痊愈了就是最好。儿媳已经让人把绿乔院的槐树砍了。
从此以后,侯府之内都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