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彦殊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去大理寺赎人,跟大理寺卿解释说这都是个误会。
大理寺卿上个月才纳了一房美妾,如今正打得火热。大半夜被薅起来审案子,审到一半又说是误会!
谁信啊!
大理寺卿可是白天刚吃过侯府的瓜!
稍微这么一琢磨,大理寺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无凭无据的又不好递到内阁,只能在第二天上朝之前,拉着御史台的几位活爹假装闲聊,把这些事儿叽哩哇啦给八卦出去。
陆彦殊昨天前半夜折腾知雪,子夜折腾护卫队长,后半夜折腾捞人,最后又折腾着找府医拯救陆小殊。
一晚上几乎没合眼,上朝就出来得有点晚了。
等他来到殿外打算跟同僚们聊天等着上朝,却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还三两成群地对自己指指点点。
陆彦殊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了趟茅厕,再回来就听到有几个文官在热切地招呼刚来的同僚。
“赵大人!来这边!昨天信阳侯府的满月宴你也去了吧?哈哈你不知道吧,还有后续!”
“我走的时候遇到信阳侯府的小厮,来给侯夫人送口信,说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到了晚上啊,就有一群穿着信阳侯府家丁衣裳的贼人,摸去人家侯夫人的院子要偷当家主母的私库!”
“被人家护院给抓住了扭送大理寺不说,这群人还信口雌黄,有的不承认自己偷盗,有的不承认自己是是侯府的家丁,最后大理寺卿一查呀,啧啧!这些人的卖身契全都在陆家呢!”
“哎还有呢!听说陆侯爷下半夜去捞人,还想给大理寺卿送礼,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大理寺卿压根就没敢要!生怕这也是人家侯夫人的嫁妆,拿了还得还回去!”
陆彦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才是故意躲起来想偷听同僚们谈话,现在则是羞得无地自容,不敢出现了。
等到沈家的几个人来的时候,这群文官立马叽叽喳喳围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道。
“国公爷啊,您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来救济那些退伍的老兵,而且还慷慨解囊捐款救灾,这每一分银子都是来之不易的呀!
绝对不能让那些无耻的小人给贪污了去!他们怎么能这样昧着良心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昨晚的闹剧听说了吗?我给你讲哦……叽哩哇啦……巴拉巴拉……”
“国公爷,您家那位小姐看起来文弱得很,会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啊?
我看啊,还是应该好好地查一查,看看这些年来她的嫁妆到底还在不在。
说不定啊,已经有不少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而你们却一无所知呢!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不加以防范,以后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还没上朝,仁宗皇帝就已经听到消息了。
仁宗皇帝本来心里就憋着火,一大早刚上朝就有御史台一群人参陆彦殊,再加上大理寺卿的添油加醋。
仁宗皇帝借机又把陆彦殊臭骂一顿,罚了三年俸禄。
然后亲自下旨,命户部和大理寺一起,派人去核对沈月华的嫁妆单子,看看除了这些年沈月华自己用掉的,还有哪些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仁宗皇帝不光下达了指令,还有明确的时间节点。
对账工作要在三天内完成。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有多少是核对不上的东西,陆家必须补齐,否则就要治罪。
治什么罪?
仁宗皇帝没说。
不过沈国公是有功之臣,沈老夫人又是郡主,沈月华算是仁宗皇帝的远房表妹。
表妹被欺负了,当表哥的想治什么罪不行啊!
圣旨一下,陆彦殊彻底慌了。
这些年他用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