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牌位都是同一个名字，陆明。
举着蜡烛，姜璃还想再看清楚点儿，门口陡然响起一道闷闷的喊声，“姐姐。”
微弱的光亮下，男孩儿就那么站在门口，因为太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姜璃久未应声，门口的人外侧着头冷冷又喊了声，“姐姐？”
姜璃软软一笑回神，轻轻冲着人招手，“你刚去哪儿了？快来。”
软糯的声音甜滋滋的涌入耳朵，陆明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僵硬的笑容，几步迈入祠堂，一把扑进那个香香的怀抱。
姜璃垂眸摸摸对方手感极好的发顶，而后烛火示意对方，“你看，这些死人的名字跟你一样哎……”
陆明一顿，缓缓抬头看去。
满意的欣赏了会儿对方的表情，姜璃扯开话题，“走吧，我们去看看高培那边找到什么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抛之脑后，陆明手指勾上那温热的指尖，沉闷的迈着步子跟上。
看着突然又出现的陆明，高培努力忽视对方的存在，她把自己手里找到的东西递过去，“似乎是陆家孩子的涂鸦，你看看。”
小小的涂鸦本上，简单的线条让人看的有些不适。
每张涂鸦上，看起来都是小孩子被高高架起来的场面。
从一开始，小孩还会面露恐惧，到后来越来越麻木……
最后一页，整张纸都被涂成黑色。
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姜璃合上本子，“走吧，回去休息会儿。”
还等着她发表点什么都高培：？
怎么突然扯到休息上了。
她张张嘴，刚想说话，看见前面人都动作，又陡然闭上。
从陆家出来，天好似突然就亮了。
姜璃不适应的眯眯眼睛，原本还想回去睡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亮了。
游戏不做人，周扒皮啊！
打了个哈欠，姜璃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一直安静的陆明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指尖在对方手心点了点。
姜璃看过去。
陆明瓷白的脸上涌上一层病态的红。
无论几次，还是不太习惯姐姐这么直白的盯着他看呢！
姜璃扬起抹软而无害的笑容，柔软的发丝随风飘动，“你想说什么？”
陆明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面皮渐渐潮红，哑着嗓子，神情专注，“你是不是很困？”
盯着面前只到她腰部的小萝卜头，姜璃越发的温柔，“还好。”
街道上已经重新恢复热闹，几人站着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纸人围上来，僵硬的眼珠死死盯着他们。
姜璃算是发现了，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些纸人的行为好像越发的不受控制。
就是不知道到了祭祀那天，是不是就是他们大开杀戒的日子。
好在今天这些纸人还是无害的，姜璃目不斜视的穿过 。
高培觉得陆明越来越不对了，眼睛跟要粘在姜璃身上似的。
偏偏姜璃还走哪儿都带着对方。
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高培叹口气。
突然，她看见纸人里面多出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姜璃，你看！”
前面走着的姜璃转过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无数个纸人里面，有个跟张慧面容极其相似的纸人！
姜璃拧眉看了会儿，猜测开口，“她估计许了愿。”
许愿就会变成纸人？
高培一惊。
昨晚要不是姜璃，她是不是也成了里面的一员！？
再次扫了一眼张慧的纸人，高培脚步匆匆跟上姜璃。
他们回到殿内的时候没有看见李涛跟赵明，只有孙蓉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
高培扫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腰部往下，孙蓉的整个身体都成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