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有知情权。”慕容轻声开口,声音有些遥远:“说起我和你父亲的事,我们的相遇有些过于可笑和狗血了。”
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当年我为了挣学费,在酒吧驻唱,有一天晚上被顾客拉着灌了不少酒,那时候挣点钱太难了,我不敢拒绝,只能一杯一杯陪着喝,后来喝多了……”
余笙笙安安静静听着,她看的出来,慕容并不是很愿意面对这些往事。
她想出声阻止,但慕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什么事。
慕容继续说道:“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和你父亲发生了关系,但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是谁强暴的我,我只知道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我也想过报警,但被酒吧老板威胁,那个时候我太缺那样一份工作了,如果我报警,酒吧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选择了忍气吞声。”
她望向余笙笙,眼里充满了慈爱:“但是我没想到我肚子里会有了你,这是我第一次当妈妈,我当时还没毕业,只能办理休学,因为肚子大了瞒不住,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兼职两份工想给你挣奶粉钱。”
“但是天不遂人愿,临近生产那天,我才知道原来你父亲一直都在找我,可我不想跟一个强暴过我的人在一起,所以我逃开了那些人的追踪。”
“直到我在产房里生下你,有人从我身边把你抱走了,他拿着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跟我说,如果我不听话,他不光会杀了我,还会杀了你。所以我不敢大声乱叫,我只能听他的话,看着他把你抱走,被他带道了荒郊野岭从车上扔了下来。”
余笙笙心口刺痛了下,她出声:“妈,那人是柳琢吗。”
慕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人脸上有刀疤,在眼睛的位置,他应该是想杀了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动手。”
余笙笙眸色深了深,脸上有刀疤,是柳琢没错了。
至于慕容为什么不知道,想必是苏南城和苏瑾郁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慕容继续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被南城救了下来,尔后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
余笙笙沉默了下,问道:“他对你好吗。”
慕容笑了一下,眼里是被爱的深情:“南城对我很好。”
余笙笙手指紧了紧:“那就好。”
如今事实得到求证,余笙笙依旧不愿意相信她竟然会是他父亲强暴自己母亲生下来的孩子。
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余笙笙忽然想到余贺安,这么些年,他对自己的疼爱不是假的,所以对余贺安,她没有办法恨起来。
慕容大概是看出了余笙笙的想法,她紧张的说道:“笙笙,刚才是我用词错误,可能当年你父亲也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强了我,或许他也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后来确实有在找我。”
不管当年的恩怨如何,慕容不愿意孩子再去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自责或者难受。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真的不想再去计较。
当苏瑾郁告诉自己,余贺安就是当年强暴自己的人时,她的心连一丝波澜都没起。
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吗,所以何必再去计较以前的事呢。
何况余贺安或许当年也是在喝醉不清醒的状态下强了自己。
唯一让她无法原谅的只有当年从她身边抱走孩子的那人!
他让她们骨肉分离二十多年,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是不想着孩子的。
她绝对无法原谅。
余笙笙的想法也是如此。
柳琴和柳琢这兄妹两的账,她是时候找个机会去好好算一算了。
余笙笙不想让慕容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刚做完手术,本身情绪就不能太激动,柳琴和柳琢的这笔账由她来算就好。
“妈,你别想这么多了,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慕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