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和唐安蜀都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在屋内仔细查看着,小心翼翼的避过周围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尉迟然看了一圈后道:“这明显是打斗的痕迹,现场应该有第二个人。”
詹天涯微微点头,看着唐安蜀,唐安蜀转了一圈后,也没说话,继续查看,他看得很仔细,足足看了一个小时,这才走回来。
詹天涯问:“怎么?有发现?”
“现场很奇怪,但留下的痕迹却很明显,痕迹是从洗手间开始的,你们过来,”唐安蜀领着两人走到洗手间,指着那面破碎的镜子,“陈赋先在洗手间打破了镜子,是用洗手间里的吹风机砸的,然后他摔倒了,应该是摔倒,因此手臂才会被划伤,他应该是很愤怒,亦或者对某些事很无奈,才会有这种举动,紧接着,他走出洗手间。”
此时,唐安蜀也走出洗手间,指着门框:“在这里,他又停下来,这上面有血迹,应该是他手臂上的血迹,他靠在这里,然后又冲去倒在了沙发上,沙发边缘上也全都是血迹,他又操起烟灰缸砸掉了电视,然后在屋子里大肆破坏。”
詹天涯问:“为什么不是人家杀了他之后,伪装成自杀的呢?”
唐安蜀摇头:“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只是看起来有,打斗这么严重,第二个人肯定会受伤,但现场的血痕表明,只有陈赋一个人在流血,如果他打不赢对方的前提,屋内就不会损坏成这样,因为对方可以很轻松制服他。”
尉迟然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这么说,他真的是自杀?”
唐安蜀想了想道:“严格意义上说是自杀,可他自杀前却很纠结,他不想死,但又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