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温慕之说了什么,顾砚辞看着睁着大眼睛的温颜,说:“她还在休息。”
温颜:“?”
顾砚辞随即‘嗯’了声,挂了电话。
温颜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心虚。
“你不怕我转头就告诉温慕之,你是在骗她吗?”温颜实在有些好奇。
她嘴笑挂着几分笑意,像是在威胁顾砚辞。
“你打算怎么告诉她?”顾砚辞浑不在意地问。
温颜想了想:“我马上就打开门,给她说,呀!我根本没有在睡觉,我根本没有在休息,就是顾砚辞骗你了呢!你猜,温慕之会如何反应?”
说到最后,温颜多了几分恶趣味的性味。
顾砚辞眼底闪过笑意,像是教育小朋友:“温知知,这种小手段对她没有多大的作用,她比你沉得住气。”
温颜脸色的笑意淡下去,变得兴致缺缺。
顾砚辞说的不错,当初她告诉温慕之,顾砚辞可能在外面有了别的狗,温慕之都没有掀桌子,依然冷静的和她谈条件。
“你这个妹夫倒是对我的便宜姐姐很了解。”温颜阴阳怪气道。
温颜没等他的反应,挣扎着坐起来。
顾砚辞的注意力仿佛一直在她的身上,第一时间扶住她。
“上厕所?我带你去。”
说着话,男人的臂弯已经穿过了她的膝盖窝,要抱她去卫生间。
“不是!我不去!”她才不需要他帮忙上厕所!
温颜正了正身体,说:“叫他们进来吧。”
一行人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脸色极其难看,病房门突然打开又立刻扬起笑容,变脸比翻书还快。
除了温慕之。
因为温慕之几分钟前才知明听到顾砚辞说,温颜还在休息!
所以,温颜根本没有在休息,他是在骗她!
温慕之心里的危机感越发的浓重,频频看向顾砚辞,却发现顾砚辞的注意力一直在温颜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温慕之全程都像一个关心温颜的好姐姐,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那种电话。其他人也披上了伪善的皮囊,关心她的身体。
顾三婶大概是防着温颜,顾景希没有同行,她在温颜面前大放厥词,在顾砚辞却乖巧如鹌鹑。
“景希原本也是想来探望他三嫂,可不知道在宴会上和哪家背时小子起了冲突,身上挂了伤,这才在老宅陪着老太太,顺道养伤,还请你们多担待。”
背时小子?
温颜看向顾砚辞。
“他伤得应该不重。”顾砚辞对顾三婶平静道,“我下的手,知道轻重。”
“你?”顾三婶的表情一时间说不出来的精彩,又想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又不敢得罪顾砚辞。
还是顾三叔率先反应过来,拉了妻子一把示意她闭嘴,笑着对顾砚辞说:“我儿子什么德行我清楚,一定是他犯了什么错误,你这个当兄长的教育他是应该的。”
顾砚辞懒得接话。
“颜颜,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你今天这事出得,把顾老夫人都吓到了,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本该高高兴兴地……”温慕之表面关心温颜,仔细听却是话中有话,又挑不出她的错处。
温颜淡淡的看向她:“顾砚辞没责怪我,顾老夫人没有责怪我,你倒是董事得很,责怪我出事出得不是时候。”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温慕之受伤的看着温颜。
温颜冷笑了声,这些人演戏挺无趣,完全是来打扰她休息!
“我是急性过敏,我出事前喝的柠檬水里加了生花生。”温颜看向顾三婶,问,“柠檬水里为什么会有生花生?”
顾老夫人寿宴的下午茶,是顾三婶负责。
温颜对熟花生不过敏,只对生花生过敏,而在饮品中,几乎用不到生花生。
“温颜,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