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瞬间，我就发现了不对。
并不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见我。
而是只有王龙和张雨柔能看见。
王龙的身份能看见我不算稀奇，不过张雨柔不是玄门中人，她怎么能够看见的？
难道，她和小柔一样，也是天生的？
无数个疑惑环绕心头，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下最要紧的，是破坏王龙的借寿局。
想到这里，我一个健步冲到祭坛面前，伸手就要去抓祭坛上的祭品。
和我用纸人不同，王龙所用的，竟然是个草人。
一个身上绑着红线，带着孙大娘生辰八字的草人被放在祭坛中间，八卦图的阴眼上。
而阳眼则放着另外一个草人。
不用想，那应该就是张老爷子的草人了，借寿借寿，自然要借与被借的都在场。
可至于他怎么借，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只要拿走祭坛上的草人，纵然王龙有天大的本事，今夜也别想替王老爷子借寿了。
我的目标明确，王龙也并非毫无准备。
见我冲上来，他丝毫没有慌张，直接扔出几枚铜钱，稳稳落在王大娘的草人四周。
这一手，着实惊住了张家所有人。
但
我可就倒霉了。
因为是灵魂出窍，面对纯阳铜钱，我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反倒因为躲闪不及，被铜钱擦中了胳膊，顿时，我的胳膊红肿了一大片。
这还只是轻轻擦中而已，若是直接砸中，恐怕此时，我已经去见爷爷和刘瞎子了。
我连忙后退数步，满心戒备的看着王龙，不甘心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天谴么！”
“天谴？哈哈哈！如果真的有天谴，那当初的事情，为什么没有结果？
天底下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坏人逍遥法外？
说到底，还不是天道不公！
既然不公，那我为什么还要做好人？”
看到我胳膊受伤，王龙并没有着急动手，反倒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得不说，王龙的这番话，对我确实有一定的冲击。
我自然知道，王龙所说的，应该就是刘瞎子一直没有告诉我的那件事。
至于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自然也无法站在王龙的角度思考。
但这并不代表我无法反驳。
我看着王龙，深吸口气道：“你错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人可以打破这个规则，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明白，对错不是以一时来论的。
如果因为这个，你就要放弃自己，你不觉得太不值了么？”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说罢，王龙双目圆瞪，竟毫无预兆的抄起铜钱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后，直接粘起桌上的一张符纸，向我指来。
同时口中喝道：“六丁六甲，神火破煞！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一声大喝，剑尖上的黄符竟瞬间燃烧起来，就这么顺着桃木剑指的方向飘来。
看到这一幕，我直接就看傻了眼。
他娘的，符篆还可以这么玩儿？
当然，能冒出这种念头，多半是因为爷爷当初传我的时候，并没有教我如何施展。
只是教了我如何画符，本来，爷爷是想继续教我的。
可后面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爷爷还不等教我，就已经撒手人寰。
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不过，傻眼归傻眼，我是绝对不会站着挨打的。
看到神火破煞符飞来，我来不及细想，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王龙的攻击。
这让我不禁得意的看向王龙道：“看来，你这神火破煞符也不过如此。”
“哦？你是么？”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王龙忽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