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都在做准备的袁绍翁。
在我的印象里,他这人的性子较为沉稳,特别是比起董老仙儿跟镇江河而言,他就是个特别稳当的人。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喊话的语气,明显是着急到了不能再急的地步。
我们谁也不敢耽误,陈秋雁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没去开门,反而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行李。
方时良的反应也很快,没等我们走过去,他两步一窜,直接把房门给打开了。
“咋了?那边出啥大事了?”
站在门外的袁绍翁跟我们想象中一样着急,火急火燎的催了一句:“准备好就下来,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们了,赶紧的!”
“行,您先下去抽根烟,最多两分钟我们就下来。”
“好!那你们快点!我先下楼招呼他们了!”
袁绍翁说完,掉头就急匆匆的走了,方时良跟宋补天也没跟我多聊,纷纷回屋去收拾东西。
等我们收拾好行装,下楼跟袁绍翁碰上面,这才发现酒店外停了七八辆看着眼生的轿车。
“这些都是袁老爷叫来的?”方时良低声问了一句,又是好奇又是警惕的打量着那些轿车里的陌生人:“好像都是先生啊,跟普通人的气不一样。”
在我们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些坐在车里的人也在打量我们,还冲我们点点头,像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情况紧急,咱就不介绍了,到地方再说。”袁绍翁坐在一辆吉普车的副驾驶,火急火燎的冲我们招了招手:“赶紧上车!”
从头到尾我们都没吱声,直到坐上吉普车,我们才有机会开口。
“到底咋了
?”我问道,忍不住有些担心,原本我们对黑龙山的事还挺有把握的,特别是宋补天跟我那么一聊,信心就更足了。
但是被袁绍翁这么着急忙慌的一催,我只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说不准那边就出变故了。
“黑龙山那边闹大了,他娘的!”袁绍翁说着,表情又难看了几分,眼里满是一种掩饰不住的愤怒:“这次真的没法忍了,那帮子邪教徒逼人太甚!”
据袁绍翁说,几个小时前,不知道旧教的先生使了些什么手段,几乎是在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内,把山上的三十多个先生一起放倒了。
“那些先生都死了?”我皱着眉问道。
“死了。”袁绍翁咬着牙说:“但他们不是死在术法上。”
“啥意思?”我一愣。
“那些先生都让那帮异教徒砍了脑袋,身子都丢下山了,但脑袋没丢,穿上一根长竹竿就立在山口”袁绍翁说到这里,双目已经通红,咬牙切齿的颤抖着:“这些先生里,有道家的门人,也有出马家,萨满教的子弟,他们修行的法派虽然不一样,但他们都是在东三省土生土长的人”
“。”宋补天嘀咕道:“那帮龟儿子是铁了心要跟东三省为敌啊,玩这么大,他们兜得住吗?”
我没吭声,一言不发的想了一会,又问袁绍翁:“董老爷跟郑老爷呢?”
“在旁边那辆车里,他们比我还上火,这次去黑龙山,他们肯定得玩大。”袁绍翁叹道。
虽然他现在愤怒,但他也还算冷静,起码还存留着理智,不是一味的要去跟旧教拼命。
“旧教是在
故意挑衅你们,如果大家都失去理智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死。”我笑道:“老宋,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啊。”
“啥推测?”袁绍翁一愣。
“白道在逼迫旧教,旧教的上层,也看出来这个局了,所以就拼了命的把事闹大,直到让局面扩大到没办法收拾的地步,强行让白道插手。”我冷笑道:“这一手够绝的啊,能出这个主意的,绝对是一只老狐狸。”
“老狐狸?”袁绍翁皱着眉,试探性的问我:“小沈,凭你对旧教的了解,你觉得这个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