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条蜈蚣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但多少还保留着一些活性。
掉进蛊瓮里之后,它最先选择的不是逃跑,而是抱着我削下去的那块血肉啃食,似乎还越吃越起劲,都死死缠着开始啃了
看见这一幕,我没敢墨迹,又往蛊瓮里丢了三个完整的公鸡冠子,全是晒干的那种,之后又倒进去了半两朱砂。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在这时候,那条赤红色的蜈蚣,忽然鼓胀了起来,像是冷不丁被人吹起的气球,身子都鼓胀得有些透明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
见此情景,我忙不迭
的盖上蛊瓮的盖子,又在底下的那些干柴上,撒了厚厚的一层火硝。
也许是被火硝的气味刺激到了,被关在蛊瓮里的蜈蚣,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是想从蛊瓮里爬出来,弄得这个陶罐不停摇晃着,盖子也是砰砰砰的在作响。
没等它有进一步的动作,我手腕一低,用脉门血在火硝上撒了一圈。
伴随着嘶的一声,火硝毫无预兆的燃烧了起来,整个篝火堆,都被一片赤红色的火焰给裹住了,而那个装着蜈蚣的蛊瓮,则像是炉灶上的炖汤锅,没一会,里面就发出了一阵咕嘟嘟的声响。
蛊瓮的盖子不停往上顶着,跟烧开的汤锅一般,我都能闻见里面散出来的肉香味。
“世安,这就是你炼的蛊吗?”陈秋雁试探着问我,皱了皱鼻子,然后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看着我:“你确定不是在做菜?”
“不是。”我笑道。
这时,篝火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出现了一种即将要熄灭的征兆,而蛊瓮的盖子,也不再往上翻动,里面的“东西”渐渐平息了下来。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伸出手去,把盖子打开,往里看了看。
蜈蚣,血肉,朱砂,鸡冠,全都没了踪影。
此时此刻的蛊瓮里,只有满满的一瓮肉汤或是说一种不知名的粘液。
粘液是红色的,很像是红油漆,但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是一股子极其浓烈的肉香味。
毫不夸张的说,闻见那股奇异的香味,在场有不少人的肚子都在咕咕作响。
我没跟众人解释,用手指蘸了一点粘液,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如《蛊经》里记载的一样,这种药蛊是闻着香吃着臭,跟臭豆腐恰好是相反的。
吃下去之后,胃里有点不舒服,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好吃吗?”陈秋雁试探着问道,看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也想尝一口。
“臭的。”我说道,无奈的耸了耸肩:“跟死人肉的味道差不多,虽然我没吃过死人,但确实是很臭”
话音一落,我也顾不上烫,端起蛊瓮凑上嘴,仰头就灌了半瓮的化尸蛊下肚。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我又将剩下的那些粘液涂抹在双手上,肘部以下,都让那些粘液给刷了一遍。
“你是真不嫌恶心啊”秦兵说着,有些佩服的看着我,但脸色还是死一样的惨白,啧啧有声的说:“自己吃自己的肉你口味也太那什么了”
“管用就行。”我说着,打了个饱嗝。
随即,我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的爩鼠挥了挥手,大吼道:“把那玩意儿引过来!接下来看我的!”
“吱!!”
爩鼠似乎也跑累了,仰头嘶叫了一声,没半点犹豫,带着身后追逐的怪物就往我们这边跑。
眼看它越来越近,我也慢慢做好了准备动作,半蹲着身子,略微往前倾着。
就在那怪物即将撞上法台的时候,我猛地使劲,双腿在法台上使劲一蹬,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直扑在怪物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