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给他们一个机会,照样会顺势踩上来,那还不如就地……”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我后面的话。
“你越来越像我了。”
我一愣,没说话。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眼里只有六个字。”老爷子说着,拿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生死,胜败,荣辱。”
我接过烟没有点上,放进了上衣口袋里,默不作声的听着。
“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记我的话,不能只记后半句。”老爷子笑了笑:“放他们一马,难道我们就输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一定。
“那不就得了?”老爷子笑得更灿烂了:“佛家讲究慈悲,道家讲究重(zhong)生,人命就是人命,不是咱们能
够随意搬弄的筹码。”
话音一落,他抽着烟,把笑容收了回去。
“不到你死我活的份上,咱们就不能把事做绝,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来办事,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
“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我问。
老爷子摇头,说:“不会被人针对排挤,但我们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就像王生海。”
说完,老爷子问我,记不记得刚才那个先生是怎么看你的?
我回忆了一下,说,警惕。
“不,是害怕。”
老爷子叹道。
“他眼力见不错,能看出来,你对他起了杀心。”
“我说过,修道先修心,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闻言,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什么,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恐惧。
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开始有点变化了?已经不像是最开始的自己了?还是因为……那个人看出来我的想法了?
在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司徒忽然停下脚,冲老爷子喊了一声。
“沈老爷!到了!”
我听见这话,便抬起头,向着四周看了看。
此时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树林正中间的那片小草地,四面八方,尽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司徒带着老爷子走到前方的花丛中,指了指地上的那滩血迹:“这应该就是那个蛊师留下的。”
老爷子嗯了一声,看了看那滩泛黑的血迹,没说什么。
“不对啊……我听他们说这里应该有些脚印……怎么不见了……”司徒
嘀咕了两句,冲仅剩的那几个官兵招了招手,叫他们带警犬去找人。
蛊师遗留下的那块布片,就是最重要的线索。
等那些警犬闻过了布片的味道后,无一例外,拽着官兵就往北边跑,像是找到了那蛊师的踪迹一般,兴奋的直叫。
“小司徒,上面下的命令,是活的还是死的?”老爷子冷不丁的问道。
“死的。”司徒像是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便直接回答道:“上面的命令就八个字,不留活口,就地击毙。”
老爷子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只听前方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叫喊声。
当然,也能算作求救声。
“老沈……赶紧过来搭把手……”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看着老爷子,而老爷子则是满脸迷茫的看着我们。
“谁啊?”
老爷子挠了挠头:“这声音咋听着有点耳熟……”
“爷!那不是孙化禅的声音吗?!”我猛然反应过来,急忙说道。
得到我这个提醒,老爷子算是恍然大悟了,抬脚就往林子那边跑,我们也不敢犹豫,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在树林里找到了孙化禅。
那老头儿受的伤不轻,血流了一地,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似是被利器割开的,有几道口子都能见骨了。
“没想到啊……”
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