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萨菲尔看着她身上的锁链和枷锁,只觉得一阵揪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明明好好活下去就好的。”
“你生我的气了吗?”小女孩垂头,带着身后的锁链一阵响动,“我真没用,还想给你讨个说法,结果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怎么会呢,谁都能因为你的鲁莽而生气,唯独我不可以,因为,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说着,萨菲尔站起身,摩挲了一下束缚着小女孩的锁链:“这些,是‘磨损’的具象化吧,我早该明白的。现在的你,表现出的一切都很不对劲。我曾以为你是被夺舍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小女孩轻叹一口气:“外面的是我,里面的也是我,磨损从未产生第二个我,只是放大了我们心中的阴暗面,让我们变得暴躁,不可理喻。让别人认为我们疯了。”
“是啊,偷梁换柱什么的,根本没必要…想必,伐难和弥怒,也是如此,不,大概还有业障的原因。”萨菲尔轻声说着,“一觉醒来,身边之人便十不存一了,真是…凄凉啊…”
她张开手掌,掌心处黑色的斑点显眼无比,但她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握住了所有链条:“天理在你身上施加了磨损,想要摆脱,大概只有找个人来替你承受了。”
“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转移磨损能否做到,能够把我逼疯的磨损,能够承受住的又有几人呢?”小女孩笑得凄惨,仿佛早已不在乎身上的枷锁。
萨菲尔轻轻点头,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是啊,能承受住的人…又有几个呢…”
她话音刚落,心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嗓音:“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个声音十分耳熟,萨菲尔瞬间就回忆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哥伦比娅?你在哪儿?该不会在至冬国联系我吧?”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少女居然会在这时候找她。
哥伦比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在璃月呢,刚好这里就看到了这一出大戏,阿芙罗拉,磨损可是很可怕的惩罚呢,你不准备再考虑考虑?”
南天门的山崖上,以白色眼罩敷面的愚人众执行官第三席“少女”哥伦比娅,面上挂着一如往常恬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