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把老廖同自己讲的那些告诉了玄色,虽然他们没见过两次,但她觉得能和青婆、楼之遥她们站在一起的,应该可以信任。
这种直觉没来由,却如同口渴喝水一般自然。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说应该快了。”玄色脸上没了笑容,他安静地用手拨弄白姒在水中泡着的长发,突然问了一句,“你相信温玉吗?”
“嗯,相信。”
白姒如实回答,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答应那个美丽女人去守护温玉,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算守护好他。
“那老廖的招牌就不会被砸,他的本事虽然不如他爹娘,但到底在这世间是特殊的存在。”
白姒很想问一句所谓神族是不是真的存在?又或者温玉是不是真的是神族。
但话到嘴边,她生生忍住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她又得抱大腿了。
从玄色的理发店出来,白姒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温玉看见她的时候,她一手掕着药包,一手拿着一支花,正往鬼市外走。
“你好歹问问你这队友啥情况吧,就这么看着她走了?”楼之遥手里提着一份甘梅薯条吃的起劲,拿竹签就朝温玉的胳膊上捅。
温玉没动,看着竹签在离他一段距离时变成了敲。
“手机不是用来摆设的。”他顺势夺过竹签,朝着袋子里扎了根甘梅薯条出来。
“你怎么想?”楼之遥问道。
“你应该问白姒怎么想。”温玉嚼着嘴里甜丝丝的薯条,白姒没有直接来找他,而是出鬼市回家,她心里八成是有了打算。
有时候队友太有主见,让他颇为被动啊。
白姒的打算很简单,去见大姑和段晓玉,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挨这一刀,而且既然挨了总不能白挨吧。
出租车一路平稳的到了村口,白姒给钱下车,她想在到家之后就让该来的人上门,那么招摇过市就很有必要。
果然,才走到家门口,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白翠芳的大嗓门。
“阿姒回来了呀,快来让姑看看!”
她几乎是冲到白姒跟前,没敢上手,只拿眼睛打量着,“真没事了?谢天谢地,不然我到了地下可咋面对你爹呀。”
“大夫说暂时死不了,不过以后不一定。”
白姒实话实说,只是没把个中缘由说清楚。
白翠芳脸上的喜色肉眼可见的消退,最后变成了忧心,她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姑,玉玉到底怎么回事?”白姒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没有进门的打算,她觉得白翠芳的反应很奇怪,如果只是来看看她是否安好,没必要把她堵在门外。
“玉玉”白翠芳长长叹了口气,“玉玉很不好,她跟疯了一样,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白翠芳看着白姒,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开了口,“阿姒啊,玉玉的性子你很清楚,她不可能动手伤人,你肯定知道,所以才会不追究是不?”
“赔钱就不追究啊。”白姒一脸无辜。
白翠芳准备接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儿,脸都涨得通红,好半晌才点头说行,但她有个请求,希望白姒能答应她。
白姒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白翠芳,把人看得羞愧无比。
你家闺女伤了人得赔钱,你咋好意思说请求,还什么希望答应,这跟逼迫有啥区别?
白翠芳很清楚,答不答应这钱也得赔,没跑。
“你之前电话里说玉玉可能中邪了,姑瞧着也像,你看,你跟着张师学了那么久,一定有法子帮你妹妹,对不?”
白翠芳眼中有期待,借钱那天白姒的手段她至今难忘,这丫头一定是个高人,从前是她看走眼了。
白姒并不端着,她回来的目的就是去看段晓玉的情况,如今大姑亲自请她过去,再好不过。
“我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