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抿了抿唇,抬手一个剑指,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石人怀中的晶石飞了过去,却在叮的一声之后,木剑被直接弹飞出去,深深插进了洞壁上。
抬手摸了摸刚才躲闪不及被木剑在脸颊上蹭出的伤口,白姒神情凝重了。
难怪白狐知道阵眼所在却依然破不了阵。
亓六心惊,转头看向白姒,见她一言不发,也没好再啰嗦,毕竟眼下全靠白姒一个人,他反正是不中用的。
不出力的不哔哔,他很自觉。
白姒这一会儿脑子里有过无数的念头,突然目光重新落在了石台周围的铭文上。
石台本身只是普通石头,木剑却越不过分毫,说明在石台周围也有阵法。
“有法子把上面的铭文破坏不?”鉴于刚才木剑都靠近不了的前车之鉴,白姒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问了声亓六。
虽然亓六名声在外,但传言也不是全都正确,至少活身替这么冷门的东西亓六都知道,可见他知识面儿很广,半吊子的也许只有道术。
亓六也意识到了,挠着头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有了。”亓六顾不上一激动揪掉的几根头发,鼓起勇气朝石台前走,指着一块地方给白姒看,“这里,你想法子破坏这里试试。”
用铭文布置阵法的方法有很多,石台上这种比较冷僻,他几乎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想了一个遍儿才想起来这个法子。
不过也只是相似,不知道有没有用。
亓六定了定心神,眼下这情况,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白姒可不知道他这心思,以为他有十足把握,出手的时候并没有迟疑。
又是叮的一声,木剑虽然没有被直接弹飞,但也仅仅只是在一处铭文上留下了一个极浅的痕迹。
白姒眉毛已经要挑到天上了,这一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几乎全力以赴,却是这个结果。
白姒和亓六面面相觑,都意识到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然而不等两人琢磨别的法子,石台上石人突然动了,一双真人般的眼睛忽而变成了猩红,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白姒兜头裹住,一点一点拉向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