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式两份摆放在两头，中间隔着至少七八米远。
吃饭要想闲聊几句，怕是要提高音量呼喊才能听见。
舒时安没见过什么世面，还真的想象不出有谁家父母跟孩子吃顿饭还隔这么远的。
她被沈序临领着到坐到他身边，法餐精致可口，就算是对小孩来说也有吃不饱的嫌疑。
没用多少时间，两人就把面前的菜包括甜品，都吃完了。
另一头的林月似乎胃口不好，只随便吃了一口蜗牛，其余时间都在喝酒。
眉头一直紧蹙着，偶尔朝沈序临投去隐忍的眼神。
舒时安是不是好奇地看她一眼，好奇怪的晚餐，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没有关心沈序临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甚至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孩也没有半点好奇。
要是在她家，舒芳玉早就骂骂咧咧说她一顿了。
过分安静的气氛有些令人窒息，这餐饭虽然美味，但吃得舒时安坐立难安，消化不良。
见两个孩子都停了刀叉，林月终于放下酒杯，迫不及待开口：
“拍照吧，我要回去了。”
“是的，妈妈。”
沈序临看上去格外开心，递给舒时安一个小小的相机。
“小安，能请你帮我们拍张照吗？按这个键就行。”
“没问题。”
舒时安在学校也学过摄影，这种复古相机她在老师那里见过，进口型号价值不菲。
教会舒时安摆弄好相机后，沈序临拿出自己手工自制的画册，满怀期待地走向林月。
画册是他在幼儿园花了三天做的，除了自己的亲手画的画外，还贴了他的第一张b超照、林月的孕妇照。
“妈妈，母亲节快乐！感恩您将我生了下来，我爱你。”
五岁沈序临的声音稚嫩，但语气比大人要真诚百倍。
舒时安按下快门键，心里软乎乎的。
如果她能无痛拥有这样一个粉娃娃，还能不操心自己长大就好了。
“谢谢你的礼物，不过下次不用浪费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们家又不是没有钱买礼物。”
林月的笑容敷衍，转瞬即逝，随手接过礼物一看，冷若冰霜的深眸瞬间变得疯狂。
她将礼物撕得粉碎，歇斯底里地狂叫。
“谁让你看这些照片的，又胖又丑，这不是我，不是我！”
“妈妈？”
沈序临被母亲突然爆发的尖叫声吓到，频频后退。
可惜还是被林月狠狠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