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浅笑:“殿下,你去吧,二哥往日里喜欢看各类书,与殿下定有共同的话可说。”
凌恒点头,站起身:“既是如此,那去你书房。岳母大人,小婿去了,这里风大,您和阿晚回屋吧。”
亦竹低着头,现在知道这里风大了,早干嘛去了。
“去吧,我让人去准备午膳,一会儿你和元明喝几杯。”
“是。”
待凌恒随李元明离开,李双晚扶着朱安禾进屋,屋内暖如春。
李双晚整个人舒服得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后放到脸上,她的脸都快冻成冰了,若再在亭子里坐上半刻钟,非冻死她不可。
朱安禾忙将她手上已经冷了一半的手炉拿走,递上个新鲜热乎的:“元明这孩子是个心细的。”
李双晚手心手背来回用手炉烘着:“娘,凌恒是故意的,他要下二叔面子,就要拉上咱们娘儿俩,还故意让我们在那凉亭里吹冷风。”
李双晚让亦竹我萝曼二人在门口和院子里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朱安禾见她说得如此慎重,拉她在一旁坐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与我说?”
李双晚点头,将除夕宴那天小太监塞给她的纸条从袖中拿出来递给娘亲。
萝曼回头看了数眼紧闭的房门:“亦竹,你说夫人和王妃把门关起来,避着殿下说什么悄悄话呢?”
亦竹一记暴栗敲在萝曼脑门上:“主子的事,你好奇什么?”
萝曼揉了揉疼的脑门:“不让说就不说么,干嘛打人。”
亦竹心事重重地也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知道屋内,定然是姑娘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夫人。
也不知夫人知道姑娘这段时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会有多难受。
屋内,朱安禾看罢纸条上的东西,消化了许久,脸色仍极度难看。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二人正欲再说一会儿话,就听到门外的亦竹大声道:“见过三姑娘,见过童姨娘。”
童姨娘:“夫人和王妃可在屋内?”
“是,在呢。”
李双汐见屋门紧闭,拉了拉童姨娘的袖子:“姨娘,我们一会儿再来。”
童姨娘似乎这才发现门关着,忙道:“王妃难得过府一趟,是我们叨扰了,那我们一会再来。”
屋内传出李双晚的声音:“亦竹,让三妹妹和童姨娘进来吧。”
“是。”亦竹推开门,二人款步进去。
府中,掌中馈的已经换成了童姨娘。
没了许氏的磋磨,童姨娘和李双汐整个人似乎换了一样,不过短短几天,面色红润,腰板也挺直了,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李双汐那只断臂还吊着,需得再养上一两个月才会好。
童姨娘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与李双晚和朱安禾说话时也带了几分真诚:“王妃,大夫人,妾已经让大厨房在准备午膳了。妾来想问问王妃,殿下是否有什么忌口的?王妃对虾仁过敏妾知道,厨房里半点虾也不见。”
李双晚不免多看了童姨娘几眼:“他没什么忌口,按惯例准备就成。”
“是。”说罢又出门去吩咐人去了。
李双晚本以为她会走,不成想吩咐完又回来了。
她在自己母亲面前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大夫人,妾只是个姨娘,这偌大的镇国将军府中馈交给我这个当奴婢的,实在不像话,还请大夫人您接过去吧。妾实在是怕万一出个什么岔子,给咱府丢人。”
朱安禾笑着摆了摆手,拉童姨娘坐下道:“童姨娘,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给各家安排的年礼也极为妥当,我自认不会比你做得好。”
童姨娘窘得忙摆手:“没有,没有,大夫人您说得妾都不好意思了。”
“西北的大将军府我都懒得管这一摊子事,全交给管家了,不要说这儿了。再说,我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