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个女人整整蛰伏了二十多年。
随后借着她嫁给凌恒的机会,一步一步走到了景章帝面前,等凌恒被封太子,已是宠冠后宫,姜皇后反成了摆设。
可见其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无人能及。
而周采瑶进来后,除了与她说这句话,眼角余光却总在偷偷瞒凌恒。
她心中亦是一片了然,周采瑶得了消息来告诉她是假,借机想要见见凌恒是真。
李双晚暗暗深吸一口气,景章帝既下了旨,她不可能让母亲独自一人面对凌氏那帮恶人,只得道:“多谢妹妹来传话。亦竹,萝曼你们二人替我梳妆更衣吧。”
两婢女互看了一眼,应:“是。”
凌恒嘴角勾了勾,甚至还向周采瑶投去了赞赏的眼神:“我在外面等你。”
“殿下若有事先去忙吧,我回趟府接上母亲一道入宫。”
“好,到时我在宫门后等你和岳母大人。那只猫,不如送回镇国将军府吧。”
李双晚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凌恒从小就怕猫,这事儿她知道。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母亲见不到我,怕是要担心。”
李双晚淡看了她一眼:“回吧。”
凌恒不再说话,抬腿离开,由于没有血灵子,芝儿的身子时好时坏,让他忧心不已。
他用乔神医的人情毁了凌稷的左手,便没法再请他替芝儿看病,而且乔顺太顽固,不肯用那种偏方救芝儿和她腹中的孩子。
周采瑶跟在凌恒的身后。
出了乐潇院的门,便盈盈朝凌恒一礼:“殿下。”
凌恒点点头,不多言,朝前走去。
周采瑶心急如焚,她如今被朱氏拘在了镇国将军府,要见他实在太难了,可自从第一次见了这个男人,他温润如玉,待人谦和的模样便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股抓心挠肺的感觉就越强烈,恨不得长了翅膀立马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
可一想到,这个男人每每都与李双晚同床共枕,她又恨得牙痒痒。
见凌恒不过须臾已离自己数丈远,突口叫道:“殿下!”
凌恒转头过:“瑶姑娘有何事?”
周采瑶手中捏着帕子,亦步亦趋地朝他走去,离得越近,心脏跳得越发激烈:“殿,殿下,我听说您要纳苗妹妹为侧妃?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我,我也……”
凌恒淡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周采瑶急了,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完,恒王殿下怎么能这么走呢,忙要追上去,被司珀横剑一拦:“瑶姑娘,请自重!”
周采瑶吓得脸色一片苍白,看着那个大步离开的男子,背影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子贵气,眼泪哗哗就落了下来。
冷月上前,小心安慰:“姑娘,会有机会的。奴婢听府里的下人说,当时恒王殿下娶王妃的时候还承诺过恒王府后院只李双晚一人,绝不纳妾呢,可这才大婚多久?一个侧妃就已经进门了。”
她四处看了看,见无人,压低声音:“可见男人的话当不得真。这世人,唯有权和钱不会出卖自己。”
周采瑶呼吸一紧,看向冷月:“你是说……”
冷月点头,压低声音再次道:“姑娘,您能有如今不容易,奴婢跟了您多年,知道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您甚至为了有朝一日能走到李双晚面前,还习了武。何况放在眼皮子底下的荣华富贵,岂有白白拱手让人的道理。”
她又左右瞧了瞧,见四周依旧无人,又道:“能一个侧妃进门,便能有第二个,何况您与李双晚长得如此像,如今您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呢。而且,我听说恒王妃半年前受过一次重伤,自今未愈。那个什么李双苗光长了头,没长脑子,蠢得很。”
周采瑶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冷月,